林少歌邊走邊輕輕點著頭，那一臉陰險狡詐興味盎然的模樣，像極了一隻狐狸。

這隻狐狸正打算找個藉口多和謝傾寧親近親近，不料一大早，謝傾寧自己送上門來了。

&ldo;林老弟！我大舅哥聽說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林世子只肯賣我一個人的面子，便想沾沾我的光，見你一見！&rdo;

少歌聽得一愣，理了半天，大約知道某個人想透過謝傾寧的關係見自己？他大舅哥？

&ldo;不知謝兄的大舅哥是？&rdo;

&ldo;嗐，愚兄日後娶了無邪表妹，那去邪表弟自然也是我大舅哥。&rdo;

&ldo;原來是大皇子。&rdo;少歌淡淡道，&ldo;軒轅家愛講那些個虛禮，我是能躲則躲。&rdo;

&ldo;林老弟此言差矣。&rdo;謝傾寧搖頭晃腦，&ldo;老弟不知，去邪表弟是個自在人，最不喜歡那些規矩的。在宮中，他被拘得緊，不敢行差踏錯，出了宮門，嘿嘿嘿。&rdo;

少歌笑眯了眼睛：&ldo;如此，倒是可以一見。&rdo;

莫不是想替妹妹軒轅無邪當說客？有謝傾寧在，任他舌燦蓮花，也能給他歪曲到面目全非。

&ldo;辰時下朝，我和他約了巳時凌雲樓會面，我們兄弟二人先去吃著酒等他！我已替他點好一齣葷戲，嘿嘿嘿！他就好這個。&rdo;謝傾寧是個頭腦簡單的人，他並不擔心少歌會不賣他這個面子。

過了巳時，並沒有等到軒轅去邪。

&ldo;大約又被喚去御書房了。不管他，咱哥兩個聽戲！&rdo;謝傾寧擠眉弄眼，拉著少歌出了雅間，坐到二樓迴廊的小桌上。

戲臺搭在一樓大廳。不得不說謝傾寧挑的位置真是好極了，戲臺上角兒的臉，正正就在二人眼皮子底下，居高臨下看得清楚明白。

唱的是《無鹽蓮姬》。咿咿呀呀唱了半晌，少歌打起呵欠：&ldo;謝兄好這個？小弟著實聽不明白，只覺著和街口那彈棉花也無甚分別。&rdo;

謝傾寧搖頭晃腦：&ldo;為兄也聽不明白！不過……老弟莫要心急，&rdo;他猥瑣地擠了擠眼睛，&ldo;好戲在後頭！&rdo;

&ldo;唔？&rdo;

謝傾寧突然雙眼一亮：&ldo;來了！&rdo;

少歌向戲臺上看去，只見戲臺邊上飄出一個綵衣花旦，原本兩個正襟危坐的花臉戲子起身迎她，三人拉拉扯扯，圍著戲臺四條邊兒打轉轉。那姿勢隱隱帶了些曖昧意味，欲拒還迎，你來我往。

終於，那個花臉橙衣的角兒腳下一絆，摔在戲臺中央的矮榻上。

謝傾寧伸長了脖頸，兩個手快速拍在大腿上，口中念念有詞：&ldo;上，上！&rdo;

一樓有帶了孩童的食客急急用手捂了孩童的眼睛。

黃衣花臉那一個見狀，餓虎撲食一般，飛身將那橙衣的壓在身下，綵衣花旦扭轉腰肢，也上了榻。

三人極盡曖昧之能事，雖未寬衣解帶，卻比真正的春宮刺激百倍。

第59章 丑角

小半個時辰後，好戲散場了。

謝傾寧意猶未盡：&ldo;下次再點個《相見歡》、《花燭下》。&rdo;

少歌搖頭道：&ldo;該讓戲班子上風月樓演去，莫要教壞了京都少年。&rdo;

&ldo;嘿嘿，&rdo;謝傾寧瞄了瞄少歌雙腿，&ldo;林老弟是想活學活用罷！&rdo;

少歌老臉微紅，打岔道：&ldo;不知這一臺戲說的是什麼？&rdo;

謝傾寧笑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