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二，如果我沒聽錯，你剛才是說求歡？嗯？&rdo;他乘勝追擊。

&ldo;不…沒…我錯了…我投降！&rdo;

他愉快地彎起月牙眼，攔腰抱起她向床邊走去。

&ldo;喂，我已經投降了。&rdo;

他脫下她的鞋子，把她放在床裡側，自己脫了外袍躺在她身邊。

&ldo;這樣怎麼睡？衣服脫了。&rdo;

&ldo;嗯？！…哦。&rdo;她學著他脫掉了外面的棉布裙。

他拉過薄被罩住二人，輕輕擁著她。

&ldo;小二，其實許多很好的愛侶都是長長久久的，譬如我的父母。父親曾說，如果遇到那個命中註定的女子，第一眼就會覺得她眼熟，再聞到她身上獨一無二的香，那就沒錯了。他說的便是我母親，他只有過她一個女人。我想，大約他這一生也不會再有別人了吧？&rdo;

挽月見他神情認真，不由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答道：&ldo;我也這樣想。他們真的很好，神仙眷侶一般。我十分羨慕，當時還想，做他們的親人一定很幸福，可惜自己沒有那樣的福氣。&rdo;

&ldo;傻瓜。你當時若是肯告訴我你是誰，那次回歧地，我們正好成親。&rdo;

&ldo;這樣都行？&rdo;

&ldo;為何不行？&rdo;

她把頭埋在他懷裡，笑個不停。

&ldo;小二，我和父親一樣幸運。我也遇到了你，命中註定的你。我們會一直這麼好，年年歲歲。&rdo;

&ldo;嗯。一定會的。&rdo;

&ldo;既然軒轅無邪此時送上門來，正好幫你脫身。&rdo;少歌一臉陰險。

&ldo;你對我那麼好，對別人卻很壞。&rdo;

&ldo;我想對你壞，是你身體不允許。&rdo;

&ldo;……&rdo;挽月紅了一張臉。

他正經的時候，她還敢口無遮攔。他稍微還擊，她就羞得恨不能鑽進他胸口躲起來。

&ldo;怎麼？向我求歡的小二哪裡去了？&rdo;

完了，成了一輩子洗刷不掉的汙點了。

&ldo;睡吧。遲點我讓李青過來接你回去。&rdo;

&ldo;那你呢？&rdo;挽月可憐巴巴抬起眼睛。

他冷笑：&ldo;今日我藉口上風月樓有要事，擺脫了軒轅無邪糾纏。若我所料不差，她此刻或許就在外邊苦守著，大約明日會邀我參加一些花會酒會？而我見她誠意萬分，大約也不忍拒絕？&rdo;

挽月扶額：&ldo;對你用套路實在是自尋死路。&rdo;

&ldo;何謂套路？&rdo;

&ldo;呃……圈套和路數！那怎麼辦呢？你會答應嗎？我想想，就要重陽了，應當是重陽花會。若是以歧地福金菊作為主花卉，再請一道聖旨，讓你這個世子代歧王主持花會，你就沒得逃了。李青可以代你行事，但無法代你父王行事。&rdo;

&ldo;小二，你心中似有套路萬千。&rdo;

挽月大窘，聰明人就是不一樣，瞧這活學活用的！

&ldo;我心中只有你呀。&rdo;聲音小得自己都聽不見。

正對著他的心口，他的心上要是長了耳朵，應當是能聽到的。

閉上眼睛，甜甜的，黑黑的，很安穩。

第一縷晨光照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