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歌一怔，&ldo;看出來了。&rdo;

挽月微笑不語。

少歌歪了歪頭：&ldo;原來你知道金玉蘭酒的妙處？&rdo;

&ldo;你莫非忘了我是青樓的老鴇子。&rdo;挽月原想打趣，不知為什麼心頭有些墜得慌，語調也淡淡的。

&ldo;小二，我今日遇到一位故人。&rdo;

&ldo;嗯。&rdo;她淡淡點頭，佯作鎮定。通常這樣的情況，遇到的都是老情人。

少歌摸到她身旁坐下：&ldo;五年前，我因貪玩，從冰川上跌到金國境內。&rdo;

挽月吸了口氣，急急抓住他的手：&ldo;有沒有事？&rdo;

少歌失笑，&ldo;有事。傷得很重，正好遇上一支金國叛軍，他們見我還有些用處，便收留了我。&rdo;

見她把嘴唇咬得發白，一雙眼睛盛滿了焦急，他心中溫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ldo;我的傷很快便好了。嗯，這支叛軍，被我收服，成了我的手下。&rdo;

挽月眨了眨眼，這轉折會不會太突兀了？她知道不會那麼簡單，他輕描淡寫，實際情況卻極可能是浴火重生。

&ldo;有一日，隨手救了一個十歲小女奴。小二你知道我一向不愛女色，更沒有那些奇怪的癖好‐‐&rdo;

&ldo;咳、咳！&rdo;

&ldo;她很煩，話很多，我不甚喜她。平日裡她跟著判官多些。噢，判官便是那支叛軍原來的首領。&rdo;

&ldo;你搶了判官的土匪頭子位置，所以他們叫你閻王。&rdo;挽月笑道。

&ldo;嗯。我在冰川之上困了小半月，實在是冷極了。他們問我姓，我隨口說冷，再問我名，我當時年少，記掛著歧地，便說七。於是他們叫我冷七。&rdo;

&ldo;冷閻王，七公子。原來是有出處的。&rdo;挽月一本正經，&ldo;日後給你寫傳記，這些一定要寫清楚。&rdo;

&ldo;那一次，我讓判官帶著所有人馬攻打要塞臨嶺，我率三百人佯攻普阿郡，截斷他們通訊，確保拿下臨嶺。不想普阿郡的守備是個硬骨頭，拼著魚死網破也要將我留下。差一點，就被他擒到了。&rdo;他目光悠悠，&ldo;那個小女奴，穿著我的外袍引走了追兵。判官拿下臨嶺前來支援，搜遍普阿郡，也沒找著小女奴的屍首。&rdo;

挽月微微張著口。起初見他有心事，又提及&ldo;故人&rdo;，不禁吃起飛醋。

知曉了原委後，心中感慨不已。

&ldo;少歌…我真遺憾，沒有參與這些過往。如果我在，冰川上還可以抱著你取暖。&rdo;

&ldo;幸好你沒有參與。&rdo;他寵溺地看著她，&ldo;若是你在，恐怕你我二人就永遠留在那裡了。&rdo;

&ldo;……&rdo;

瞎說什麼大實話。

&ldo;對了，你說故人，莫非……&rdo;

&ldo;是啊。&rdo;少歌笑道：&ldo;那個小女奴沒死，你猜她是誰？&rdo;

不等她回答，他便告訴她答案：&ldo;大昭公主軒轅無邪。&rdo;

挽月愣了半天，&ldo;是…白娘子的女兒？那對龍鳳胎？&rdo;

&ldo;嗯。小二，她因救我，被金軍糟蹋了。她不願我知道，卻被貼身婢女說了出來。&rdo;

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