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銓說道:“既是要事,想必消耗時間較多,希望秦大人能夠給下官一些時間,下官有話要說。”
“嘿?胡師爺何時變得這麼客套了?”秦天德開玩笑道,“我記得胡師爺對我向來是隨意的很啊。”
胡銓卻似沒有在意他的玩笑,一臉嚴肅的說道:“秦大人可還記得太上皇封你為國師,是讓你攝政輔國的麼?”
陳規王貴同時詫異的看向胡銓,就連秦天德都搞不清楚胡銓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當然記得。”
“既然秦大人記得,那為何這些時日在朝中很少開口,放任趙相與奸賊範擇善爭吵?你可知官家如今頒佈的各項旨意有利於社稷,可卻因為範同從中作梗,導致推行不利,你為何不出面干預!難道是因為記恨胡某在郡王府的舉動麼!”胡銓終於將這段時間來對秦天德的不滿宣洩了出來。
秦天德終於明白鬍銓不滿的地方在哪兒了,他輕笑一聲說道:“胡大人,官家即位多久了?”
“不到兩年。”
“可曾殺過下旨殺過一個官員?”
“沒有。。。你什麼意思?”
“為人臣子者,當對官家心懷敬畏。官家英明舉措,值得尊敬,但若沒有狠辣手段,又如何讓臣子敬畏?
監察御史張麒參劾衢州知府貪贓枉法草菅人命,證據確鑿,卻因為範同勾龍如淵等人的狡辯之詞,官家遲遲難以決斷,即便趙相支援張麒,請求官家嚴懲衢州知府,可官家呢?
張麒這個人的毛病很明顯,過於喜好清名,但這一年來已經改了許多,絕不會捕風捉影,所參奏者無不罪證確鑿,被諸多官員恨之入骨。
如今是有本國師在朝中替他撐腰,可若是本國師不在呢?官家這種態度,遲早會害死張麒,而且還會使得言路不通,御史不敢諫言。
舉棋不定心慈手軟是官家的老毛病,原本我想用自己對他的挑釁激起他的憤怒,可惜被你破壞了,如今只能寄希望於他自己明悟,你如何能夠怪我?
如今我很少開口,是因為需要給官家創造成長的機會,讓他明白舉棋不定優柔寡斷的害處,所以才會放任朝中不停地爭吵推諉。”
秦天德正跟胡銓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話,忽然端誠殿外傳來一陣吵鬧之聲,而且愈演愈烈。
蘇子牧聽到秦天德的召喚,推門而入:“大人,參政知事張大人和國子祭酒史大人剛剛要硬闖端誠殿,下官苦勸無果,只能將他們拿下了。”
第四八七章 北伐規劃
“秦大人,你的架子好大啊,手下的侍衛也果然如你一般,就然連老夫都敢綁!”
“是啊,秦大人,莫非你真將皇宮內的端誠殿當做了你的國師府麼!”
端誠殿內,衣冠不整,氣的七竅生煙的張浚史浩坐在一旁,秦天德則是站在二人身旁,不停的陪著笑臉解釋。
二人剛才顯然是受到了非人的待遇,心中氣惱難平,面對秦天德的賠罪之言毫不理會。秦天德也頗是無奈,他沒想到這二位居然去而復返,原本他是擔心有官員前來端誠殿尋他奏事,所以讓蘇子牧守在門外,令其稍後再來。
可是張浚和史浩的身份不同,而且都是朝中重臣,特意來找秦天德,怎會將蘇子牧這樣的侍衛放在眼中?結果就杯具了。
以二人的年紀以及身份,卻受到蘇子牧那般對待,心中自然對秦天德多有怨恨,豈會因為秦天德簡單的一兩句賠罪就諒解?
最終還是胡銓的話令二人暫時原諒了秦天德:“二位大人莫要再生悶氣,可否想過此子為何要命人嚴加把守,連兩位大人要進入殿內,小小的侍衛頭領都敢毫不猶豫的強行阻攔?”
此話一出,背對著秦天德的張浚史浩立刻轉身。
“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