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下面,有的說睡毛毯下面,還一個哥們兒說他睡床單下面……哈哈”我已經敘述
得忍不住樂出來:“更有一個絕的,他說他每次睡在床墊下面。哈哈哈”
翔子似乎並不覺得有趣,但他衝我一笑。
我去洗澡,然後鑽到被子裡同翔子一起看電視。過了片刻,我很感慨地對翔子
說:“他媽的咱不回去了,在這裡蓋個小木屋一住,過一過世外桃源的神仙日子。”
“就你?”翔子笑著一搖頭。
“我怎麼了?你不信?”
“當初規劃院你說沒勁,半年就出來了,要開公司做生意,還沒怎麼著呢又說
要出國,現出國了又後悔……”
“別扯淡了,我不喜歡原來的環境想換個活法,這沒什麼的,但我對自己做的
事沒後悔過。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後悔了?”我不喜歡翔子那麼理解我。
翔子不說話。
“你是不是後悔出來?”我又問。
“後悔!”戴曉翔很堅決地說了這兩個字。
我看看他並不算沮喪,甚至恬靜淡然的表情,說:“實在不行回去,就回美院!
找姚……姚什麼姍……”
“我哪兒那麼大的臉,好馬還不吃回頭草……”
“甭信那個,就臉大了,佔著便宜才是真的,就看怎麼做對自己最有利。”
翔子看著我微微一笑。我知道我根本說服不了翔子。如果說我強,他更是個強
種。不過我也沒有真要說服他的意思。
“我要真回國了,你不想我?”翔子突然問這麼一句,滿臉是玩笑的表情。
如果在三個月以前,我會回答:想死了,想得肝兒都疼。三個月之後,我是這
麼回答的:“想也沒有用……”說著我還他一個玩笑的表情。
翔子這回笑得是真徹底,好象心滿意足,他將我摟住,接著主動和我滾在一起,
幹了一場。
瘋玩兒了三天。最後那天,我提醒翔子下午早點走,因為要按時還車。我們玩
得太盡興了,我拉著翔子在每個小路里徒步行走,他拉著我在山頂靜坐,翔子喜歡
黃昏的美景,他說要等看了夕陽再回臭氣熏天的紐約市。雖然我心裡也惦記著還車的時間問題,但更多的是體會著與翔子在一起的那種浪漫感覺,真是浪漫透了!看著翔子高興我就高興,我們都高興了,其他的事兒,去他媽的。
我們吃飽後往回開,還沒走一個小時,翔子那邊已經睡得香甜,崔建的紅色搖
滾響得震天動地,全當是戴曉翔的搖籃曲。我連續抽菸、並時不時地開啟我這邊的車窗,讓涼風吹吹臉, 希望藉此熬過一陣一陣的困勁兒。
那次旅行之後,我很得意地對所有周圍認識的人炫耀,第一次在美國跑長途,
我就創造了半夜一口氣開10個小時的駕駛記錄。
三十一
那時,保齡球在國內還不是很普及,甚至因為場地設施的要求,似乎要有些經
濟基礎的人才能玩得起。在本帶我去保齡球館玩過之後,我才明白它與高爾夫的階
層差距有多麼巨大。本玩保齡球玩得挺講究,又換鞋,又掏出自己帶的球,擦了好
幾遍。而我就是勉強不露怯的水平。我喜歡同本以及他的朋友一起去打保齡,在那
裡可以抽菸,可以喝啤酒,可以聽他們扯淡。我經常不明白他們之間一句很普通的
話為什麼能發笑,後來我懂了,好象我和翔子說笑,旁邊浙江的哥們兒一個勁兒地
犯傻是同樣道理。
本31歲,是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