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他想了很久,他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麼會迷惑了那麼久,浪費許多和她相愛的時間。
白以悠深深地看著他,望進他眼中的深情與堅定,終於她拿開他手上的碗,傾身獻上了一個吻。
“你終於明白了。”十年了,她差點以為等不到了。
“對不起,我不會再那麼笨了。”她的吻嚐起來鹹鹹的,原來摻雜了動容的淚水。體恤她猶在病中,即使好想釋放熱情猛烈地吻她,江梵仍憑著意志力,珍重地輕吻著,就怕再多一絲力道就會傷了懷中脆弱的人兒。
床上的人影相擁,沒有激情,只有雋永的溫馨,此刻,牆上的鐘恰好走到了十點十分,他們忍不住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地露出微笑。
“你曾經說,我們之間就像十點十分,短針總是看著長針遠離。可是你有沒有發現,鐘錶行裡賣的鐘,幾乎都是刻意調在十點十分?”
江梵指著鍾,向她立下誓言——
“所以,十點十分是時鐘最美麗的角度,就像我們的愛情,一定會停在最美麗的一刻。”
佇立在江文清的單人病房門前,江梵手裡提著一籃蘋果,顯得有些彆扭。
“既然來了,就敲門吧。”白以悠瞧他猶疑不定,忍不住催促道。
江梵哀怨地回首看了她一眼,悶悶地將頭埋進她頸窩。
“我們不要去了,說不定那老頭看見我,病情還會加重……”
在他耍賴的時候,白以悠已經沒好氣地伸出玉手,在門板上敲了兩下。
她感受到身前的江梵身體一僵,聽到病房開門的聲音後,他更是化為石雕。
“以悠?”來開門的江靖有些訝異,但再看到賴在她身上男人便明白了。“你們來了,進來吧。”
江梵悻悻然地站好,無奈地拉著白以悠,隨著江靖進房。來到病床邊,看到精神情況尚佳的江文清,他心裡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這些天來的陰霾微掃。
父子倆四目相對,卻都不說一句話,尷尬瀰漫整個病房,使得氣氛有些沉凝。
白以悠和江靖交換了會意的目光,手臂輕輕地拐了下身邊木頭似的男人。“說話啊!”
江梵抹了抹臉,不太情願地先開口,“老頭,看來你還活著嘛!”
此話一出,白以悠和江靖差點沒跌倒,這小子就不能找點順耳的話說嗎?
不過這陣子江文清的脾氣已經收斂很多,能等到江梵來看他已經很不錯了,也不期待會聽到什麼好話。“還好,至少還沒被不肖子孫氣死。”
江梵翻了個白眼。“江靖,聽到沒,老頭在警告你了。”
什麼時候颱風尾掃到這兒來了,江靖簡直啼笑皆非。“我想這‘不肖子孫’的稱號你應該也有份,咱們兄弟倆一人擔一半,誰都不用搶。”
“誰要跟你搶啊。”江梵沒好氣地咕噥,卻也沒反駁他自稱兩人是兄弟。
江文清自然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不得不承認內心有些欣慰。明明可以擁有和樂融融的家庭氣氛,卻差點被他這老頑固給一手毀了。幸好他覺悟的還不算太遲,而這一切,都歸功於那個總是陪在小子身邊的小女人。
江文清忍不住想試探,“對了,以悠,上回我跟你提的事,你考慮的如何?”聽說前陣子小倆口有些誤會,如果這漂亮娃兒讓江梵傻傻放走了,他可有意見。
“什麼事?”江梵馬上堅起防備,老頭在打她什麼主意?
不只江梵,連白以悠自己都迷迷糊糊,不太懂江文清的意思。
“你現在失業不是嗎?有人笨笨的不會留住好員工,那我就不客氣地將人挖角到大江物流了。”
“不行!”白以悠還沒反應,江梵已先大聲抗議,“悠是我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