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李牛當然聽說了她家的事兒,但是他可不打算插手,這算是人家的家事兒了,如果要找自己借錢的話,李牛還真拿不出啥錢來,畢竟木蓮奶奶的名聲擺在那裡,就算給了她錢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要回來。
“行,那你幫俺看看,俺先回去了。”木蓮奶奶語氣低落的說了一聲,便出了村長的院子。
李氏一看到她走,立馬在村長李牛耳邊提醒:“你可別因為一時心軟,攬了大麻煩在身上,她家的事兒誰也管不了,誰讓他兒子去賭呢,這賭鄉下人哪必碰啊,這碰了有了賭癮了,以後可能全家都會栽在這上面啊,真不知道穎子是咋想的。”
村長李牛也煩得很:“還能咋想的,肯定當時是想著能贏唄,而且還有三刀那個孫子在旁邊煽風點火,穎子那死小孩平時又不是個靈光的,就這樣被人生生給騙了,真是……”
村長李牛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李氏可不管什麼,反正她就是不想自家捲進這件事兒裡面去。
司徒穎一家被人逼債,村裡人都知道了,但是誰也沒有提這件事兒,最多是在私底下提,這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那個王哥每天就到司徒家來鬧一遍,而且司徒穎的傷好了又傷,那些看大夫的醫藥費,都花了一大把,雖說司徒路聽到了以後,趕過來給了錢,但是也沒有多少,平時錢財都是林如再管,具體家裡有多少錢,司徒路還真是不知道。
人有時候逼到了極限,就會想了些歪點子了,司徒穎用力的睜著浮腫的眼睛,看著在一旁倒水的女兒,他心時浮現出了當時王哥說的話兒,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將自己的女兒推出去了,司徒穎心裡滿是愧疚,但是這個想法卻越來越堅定。
“梅兒,今天你就別在這裡伺候了,這幾天你也一直沒有歇,等一下你二孃就回來了,你先去做飯吧。”司徒穎支開了她。
麗寡婦一回來,司徒穎便讓她去將木蓮爺奶叫了過來,司徒氏和他兒子當然是排除在外的,如果他們知道了這件事兒的話,到時候肯定會不答應的。
“穎哥,傷口還疼嗎?”麗寡婦這一句話,說得司徒穎心裡一顫,女兒,爹實在是受不了,受不了天天捱打了,以後爹會算去看你的。
“不怎麼疼了,今天俺是想說一件事兒。”司徒穎語氣艱澀,似乎舌頭上綁了鉛塊似的:“錢籌不了這麼多,俺決定了將梅兒交出去吧!”
司徒穎話音一落,麗寡婦他們立馬齊齊的看著他,連手上的事兒都停住了,還是木蓮奶奶先反應了過來:“沒辦法了,只有個辦法了,只希望梅兒以後不會怪咱們,要怪只能怪她的命不好,碰到這樣的事兒,唉……”
木蓮奶奶原本對這個孫女就沒有太多的感情,現在這個年代,都是重男不重女的,司徒氏雖然挺疼自己的女兒,但是司徒家的其他人,卻覺得她若有若無,她在家裡唯一的好處,就是以後嫁人的時候,能夠向些聘禮錢。
麗寡婦也是艱難的點了點頭,這事兒原本就沒有的她說話的地方,雖然她也是覺得挺對不起司徒梅的,但是這就像是木蓮奶奶所說的,這隻能怪她的命兒。
他們幾個人商定了這件事兒,一一說好不會將此事透露出去,但是原本在廚房的司徒梅,卻將他們所說的話兒聽在了耳朵裡,她手腳發冷站在陰影處,看著那些所謂的親人,像是賣豬似的將自己敲定了價錢,想要賣出去,她怎麼能夠以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人生,她還沒有成親她還沒有跟自己喜歡的人說一聲喜歡呢。
“俺不願意,俺絕對不會同意的,如果你們敢逼俺的話,俺就死在你們面前,只要俺死了,俺看你們還有什麼籌碼去換錢。”司徒梅從廚房裡拿出一把刀,駕在自己的脖子上,她是真的下了狠心的,她一邊說話一邊將條往自己脖子上送,那一條血痕順著刀留了下來,將屋裡的嚇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