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氏,只是一向覺得中原女子性格溫婉可人,怎也會有如此面目可憎之輩。
那軍官早已不耐煩,不待玉簫再說,便舉起那明晃晃的大刀道:〃跟他廢話什麼?待我宰了這廝,不怕這小蹄子不死心,只顧在這兒磨蹭,到什麼時候是頭呢?〃說著便仍向那青年劈去。唬得玉簫連忙奮起全力擎住,不讓那刀落下,怒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橫豎王爺那裡有我擔待,和你們又不相關,就做了這件好事,又有什麼呢?〃
那軍官仍舉著刀,嘿嘿淫笑兩聲:〃王爺那裡你能擔待?你憑什麼擔待?莫非你是王爺的男寵?〃一句話未完,那中年麗娘早已冷笑道:〃呸,也不看看他那副樣子,想近王爺的身,是那麼容易的事?給王爺洗腳還不配呢,奴家在江南的時候就聽說,那廣平王爺是出了名的喜愛美人,尋常姿色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更不要提他這種上不得臺的相貌了,只怕是給王爺隨行計程車兵洩慾用的吧。〃
那軍官哈哈大笑道:〃我看未必,這樣的貨色,給我我也是不要的,何況那些錦衣玉食的御林軍啊。〃
玉簫只覺一把怒火從胸口蔓延開來,忍不住便要給他們一個巴掌,但轉念一想,這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少不得忍下這口氣,沈聲道:〃若與你這等蠢材理論,倒失了我的身份,總歸一句話,這個女子我們是不要定了的,就送過去,我也必叫王爺送回來,這各種緣由,想必你這等蠢笨如豬之人,也不會明瞭,左右你把他們放了也就完了。〃
一句話把那軍官氣的暴跳如雷,他平時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輩,因此總也沒有機會晉升,如今玉簫稱他蠢材,正觸中了他的最痛處,哇哇怪叫一番,吼道:〃我就不信了,失手殺了一個奴才能有多大罪名,索性先宰了你,再宰了他,然後到將軍和王爺面前覆命去,到時美人在懷,大概也不致怪罪於我。〃說完,臉上殺機暴現,那刀帶著風聲重落了下來,不比前幾次的做做樣子,竟是真的存了必殺玉簫之心。
那美人和青年齊都失聲大叫,玉簫身體柔弱,又不懂一絲半毫武藝,如何能避得開,眼見一團寒光罩住自己,那刀快若閃電一般劈將下來,心忖必死,不由閉上眼睛,只懊惱竟死在這種人手裡。
正在千鈞一髮之際,忽聞〃啪〃的輕微一聲響,身子早被摟在一個熟悉溫暖的懷裡,頭上響起蕭烈強忍怒氣的聲音:〃路將軍,莫非你的將士俱是這種草菅人命之輩嗎?若我來晚了一步?後果會怎麼樣?你知道嗎?〃
那路高也不由變色,他在席上親見蕭烈寵溺玉簫,料想必不是泛泛之輩,連忙低聲道:〃王爺不必動怒,這李龍一向是鹵莽之輩,末將定會好好懲罰於他。〃一邊喝令:〃來人,把這作死的混蛋給我拖下去綁起來,待明日本將好好審問,再做定奪。〃
蕭烈冷冷一笑,知他有心包庇,也不點破,只在心裡打定主意,待離開後必叫身邊的影子殺手前來結果了這廝,方能消心中之恨。
這邊路高早悄悄打聽了事情的緣由,那麗娘便添油加醋的說上一番。路高方明白了。
原來玉簫離席不久,蕭烈因牽掛著他,也隨後出來,待至玉簫房中,不見他人影,生怕他走岔了路,那路高知玉簫身份甚尊,忙也陪著尋找,卻不料竟看見這驚險一幕,幸得蕭烈一縷指風止住那刀去勢,方能有驚無險。
這邊玉簫便對蕭烈道:〃我們不要這個舞姬可好?她本已有了心上人,何不成全了她,我們也積點陰德。〃
蕭烈皺了皺眉:〃這事還要路將軍定奪才好。〃他知山臣人贈出手的東西是絕不收回的,怎肯當面駁了路高的面子,只想著若玉簫不願意,再把這青年要來,想必路高也不致為此駁了他,到時候再玉成他們的好事,豈不是好。因此便不肯聽從玉簫的提議。
玉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