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光著腳，穿著白色的裙子，在月光下，顯得神秘。

“你是誰？”秦墨好奇的問道。

少女見到秦墨，行了一禮，隨即說道：“臣女是娘氏的女兒，叫娘瓊！”

“娘氏的人啊！”秦墨倒是想起了當初在娘氏的種種，“娘氏的首領現在是誰？”

“是臣女阿爸！”娘瓊身上有一股不屬於高原的氣質，看起來格外的出塵。

“那娘尚高就是你祖父了？”秦墨笑了起來，“你可知道朕跟你祖父什麼關係？”

“知道！”少女笑起來嘴角有個酒窩，那一笑就像是天上的仙子落了凡塵，有了一點人氣，“祖父說，認識太上皇，是他這輩子最榮幸的事情。

孃家人也有幾個姑姑嫁給了太上皇身邊的大將。”

秦墨點點頭。

那一年，李雙安的身份地位岌岌可危，娘氏是幫了大忙的。

再加上噶爾氏，秦墨走後，李雙安的威望這才逐漸的超越洛布扎堆，成為南番地區，真正意義上的王者。

“你怎麼會在紅宮？”秦墨好奇的問道。

“臣女是最新一屆的聖女！”

秦墨皺起眉頭，“什麼聖女？”

“就是神靈的侍奉者，太上皇可以理解為，臣女是專門伺候您的。”娘瓊笑著道：“這聖女是朝聖者選出來的，五年一次，到臣女這裡，已經是第七屆了！”

秦墨眉頭一挑，不由笑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嗯，因為現在情況特殊，並沒有廣而告之，所以一般時候，聖女都是留在神廟裡伺候神像的。

臣女比較幸運，陛下這一次巡遊，臣女有幸伺候陛下，乃是娘氏至高無上的榮光！”娘瓊跪在了地上，眼中滿是虔誠。

秦墨看人還是挺準的，這小丫頭眼裡的虔誠是做不得假的。

但是他不喜歡這眼神，他一個活人，要什麼信徒啊。

等死後再給他上香也不遲。

他不喜歡這樣。

歷朝歷代，各路君王，都喜歡在身前給自己立像。

比如李世隆活著的時候就在道佛兩派分別給自己造了兩尊像，

一尊是至高無上廣法大天尊，一尊是慈悲佛祖！

都是兩派至高無上的尊位。

現在的大明，也有不少人供奉這兩尊神靈的。

秦墨不喜歡這樣。

“這麼說，是雙安安排你過來的？”秦墨道。

“是，是大王安排臣女過來的。”娘瓊看著秦墨，“太上皇，您比臣女想象中的還要年輕，小時候，臣女在報紙上看您的照片，跟您現在沒有什麼區別。”

秦墨讓她起來，笑著道：“我都可以當你祖父了，你跟我說說，歷屆那些聖女都去哪兒了？”

“都嫁人了。”娘瓊笑著道。

“那就好，我還以為要當女光棍一輩子呢！”秦墨笑著搖搖頭。

“也有光棍一輩子，做侍神者的，那些人都是太上皇最虔誠的信徒！”娘瓊道。

秦墨皺起眉頭，不由嘆了口氣，其實這種事他也能理解。

就好比上輩子，那些天王偶像去世，大有粉絲一起尋死，或者守身如玉一輩子的。

他甚至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你就這麼做。

值得嗎？

很難理解嗎？

其實並不難理解。

無非是一種寄託而已。

而秦墨在大明，狂熱的信徒有多少？

那必然是一個極為龐大的數字。

就好比秦墨，不來這裡根本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聖女，還有聖女為了自己光棍幾十年的。

這他得多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