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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表示同意。我約坐半小時,即去,祝他先弄好身體。他說八月號的《文匯月刊》,登出了王穎寫我的那篇報告文學。那篇東西本來是四月號要登的,實際上是清除精神汙染的一種做法。據說原先是要登劉賓雁的相片,後撤下來了,換上我的,一看清除精神汙染不起勁了,又把我的撤下來,換上了一個女演員,隨後又是黃宗英的。現在大概不弄不合適,為八一節做個點綴吧!

九月六日

連下三天雨,我們最著急的飛機票終於拿到了手,明日到昆明可以成行了。

早飯後,與小猛子通了話,他入學的手續也辦得差不多了。我說,這是你新的起點,要服從學校的組織紀律。

秋華下午算了賬,我們的房間每日二十二點二六元 在此六天,一百三十多元。赴昆明的機票五十五元,過去是三十幾元,也漲了價。

明日由龔自德干事送行。

小孫送我們走過雪山草地有功,晚準備與他再飲幾杯。

九月七日

晨五時起床,由一所副所長王存智和小孫兩人送行至雙流機場,七點零五分起飛。坐在我視窗的一個幹部很有趣,他把視窗把得嚴嚴的,秋華叫我從後窗看,他又把後窗堵得嚴嚴的,他像警犬一樣機靈,為自己的利益而戰,服務員拿了報紙來,他也把眼瞪得圓圓的。

經一小時十五分飛行,終於到了昆明。由昆明軍區黨史辦黎振綱和一個王幹事來接。因他們軍區開會,要等一個大官來,把我們弄在一個很髒的房間裡,衛生間的水流了滿地,而且坐了一天冷板凳。下午我只得主動給肖健主任打了一個電話。他晚上八時來看望。

我也到了劉炎田同志家裡。

他們答應為我作安排,讓我先參觀昆明周圍的風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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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八日

今晨由黨史辦黎振綱和王仕福同志陪同遊昆明西山滇池。我覺得有點浪費人力,說只要一個人去就行了,但他們堅持要兩個人去。王仕福原是團的副政委調來的,很客氣,給我們提著東西。他們說,譚甫仁在“文革”中辦了一件壞事,即發動幾十萬群眾把滇池填去了一大塊,名為圍湖造田。我們一看,果然如此,一直上了西山,還未看到寬廣的滇池。

西山,在面湖的一面懸崖峭壁建了一些樓閣。我們費了很大氣力才攀了上去。路完全是從岩石上鑿出來的,險峻之極。有的地方幸虧留有一層薄薄石壁作為扶手,否則很易滑下去。這裡最高巔的龍門,則是硬從石頭上鑿出了一個巖洞。巖洞中除石雕觀音外,還刻了一些龍鳳波濤等雕飾。想當年恐怕完全是懸空作業,且經過多年才能完成。我驚歎這種勞動的頑強性,當給人以有益的啟示。因為遊人過多,弄得沒有轉向的地方。大家都要在“龍門”上留一張相,必須等一人照過再擠上一個人,我們勉強在那裡留了一個影。這座險崖的石洞名達天閣和“半出天”。有一副對聯是:“仰笑宛離天尺五,憑臨恰在水中央。”想當年這裡滇池如海,當然氣象萬千,而現在因圍湖造田已不覺視野寬闊矣。

下了 巖,歸路上又遊了太華寺與華亭寺,特別是到了聶耳墓,一時頗有所感。聶耳的《義勇軍進行曲》,任何時候都令人熱血沸騰,尤其在莊嚴的###上常令我淚下不已,我是永遠敬重這樣的戰士和藝術家的。

中午回來休息。下午又遊了黑龍潭,只有寺中一株寧柏最壯觀。此外尚有一株唐梅,雖已枯老不堪,但仍然活著。

另,看了吳三桂所修的金殿,在大理石的高座上,鑄了一座極大的銅的建築物,方方正正長寬都足有丈五,確屬奇物。恐中外也沒這種東西。

廟之側有蔡鍔墳,也看了看。

陪人參觀是苦差事,黎、王二人今天整整勞累了一天,也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