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東禹前腳一走,葉玉秋就急急忙忙地來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樓下的訂婚宴怎麼取消了?”她不過在醫院待了一個鐘頭,哪想到一回飯店,所有的事情都走樣了!
“還不是你那個寶貝女兒!”鄭信淵氣不打一處來,火大得不想解釋。
“昕稚,到底是怎麼了?”
鄭昕雅淚眼汪汪地把祁東禹悔婚的事說了一遍,葉玉秋嘴裡哄著、安慰著繼女,心裡卻又是另一種想法。
總算可以把女兒嫁出去了,老天保佑。
雖然那個祁東禹既非世家子弟又失業了,不過像他那種能幹的男人絕對可以另起爐灶,永遠不怕沒飯吃。
而且他愛言歡……他愛她那個野得要命又不聽話的女兒。
難怪送言歡去醫院途中,他看起來比自己還緊張……
尾聲
祁東禹來到地下停車場取車時,旁邊一輛金龜車的主人也正要拉開車門。
兩個男人對上視線,皆是一愣。
然後是敵意──來自祁東禹。
對著那雙深沈而隱含著敵意的眼睛,周均嵐有點發毛。這種感覺似乎有點熟悉,在晚宴會場的時候,他就不時感受到同樣的目光。
他幾時得罪過他嗎?
周均嵐頓了頓,進而恍然大悟。這位先生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她怎麼樣了?”率先開口的是祁東禹。
“沒事,純粹在休息。你的訂婚宴結束了?”
“取消了。”
周均嵐一愣,但聽他那一點也不遺憾的語氣,頓時輕鬆不少,愈來愈肯定事情有轉機。“我正要去接歡歡,你也是要去醫院嗎?”
“嗯。”聲音冷颼颼。
“要不要搭我的車一起去?”
祁東禹打量周均嵐,似是難以理解他的友好。“我開自己的車。”
真難以親近……周均嵐暗想。
但是他決定厚起臉皮。“那你不介意我搭你的車吧?”這可是跟祁先生聊聊的大好時機。
祁東禹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拒絕,周均嵐便自行上了車。
車子出了停車場,駛向醫院。
周均嵐說:“等一下要麻煩你載我和歡歡回家,她是病號,坐你這輛BMW也比我的金龜車舒服。”至於他的車,只好晚點再回飯店取。
“你說載你們回家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住在一起?”
周均嵐後悔上車了。祁先生的語氣好可怕。
他硬著頭皮。“歡歡沒跟你說過嗎?我們是室友,合租一間公寓。”
祁東禹露出明顯的訝異。“室友?你就是她常常掛在嘴上的室友?”但他的聲音再次結冰。“這年頭流行孤男寡女同睡一間公寓嗎?”
吃醋!好現象。
“祁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跟歡歡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
祁東禹哼了一聲,顯然不相信。
“該怎麼說呢……”周均嵐試著解釋。“歡歡根本沒有把我當男人,而是姐妹。”
祁東禹嗤之以鼻。“女人跟男人能當什麼姐妹淘,除非其中一個是同性戀。”
“你說對了。”
祁東禹愕然。
但周均嵐沒理會他,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祁先生,歡歡今天會暈倒,全是因為你,自從跟你分手後,她飲食不正常、睡眠不充足,加上情緒低落,才把自己搞成這樣。”
一股罪惡感伴著心疼而來,祁東禹悔恨極了。
“是我的錯。”
“她愛你,我只是想知道你能不能回報她的感情。”
“我愛她。”答案來得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