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日朝爭前一天,清晨。
冬雨淅淅瀝瀝地下,將帝都長安籠罩在白茫茫的雨幕之中,寒風苦雨吹得甚緊,坊街上少有行人,一乘快騎匆匆來到曲池坊的羽林武學門口。到了廊邊,從馬上跳下個長腿細腰的少女,頭戴的風帽,身上的胡服已被雨水浸溼,快步來到羽林騎跟前:“李巖在武學裡嗎?煩請大哥通傳,說張若蘭有急事找他。”
“李巖,你說的是李昭武吧,他昨晚就沒回來,可能是在平康里學士府中吧。”守門的羽林騎答道。
張若蘭翻身上馬,“謝謝大哥!”雙腿重重一磕,策馬消失在冷冰冰白茫茫的雨幕之中。
昨日傍晚見有雨落下,李巖擔心朱雀大街的改造工程,快馬到朱雀大街巡查去了,那些還未乾透的路面覆蓋上油布,滑輪組等機器也要遮蓋好,下雨天無法施工,民工也不能閒著,叫工部官吏組織大家學習交流,忙到天黑盡了才回府。
聽了一夜潺潺的雨聲,李巖清晨起來就在房間內鍛鍊起來,聽見門房稟報,張若蘭有急事要見自己,連忙迎了出去。
門廊處,張若蘭剛取下雨水泡過的風帽,嘴唇被凍得沒了血色。碎辮兒連同一身胡服溼答答地正滴著水,牽著馬兒,風急雨斜,身子正打著哆嗦。
見了李巖,張若蘭一顆芳心終於放下,餓著肚子在寒冷的冬雨裡跑了一個多時辰,身子有些軟,竟然站不穩了。
李巖見她搖搖欲墜,一把抄起她,吩咐身邊的僕從:“熬薑湯,升火盆。”
抱著她進了自己的寢居,摸摸自己的被窩裡還有些溫度,急急道:“若蘭,你自己脫下溼透的衣衫,先鑽入被窩裡。”
見她沒吭聲,李巖一探鼻孔,才現若蘭渾身冰冷,已昏了過去,這府裡也沒個侍女,侍女全在隔壁公主府,李巖一時也顧不得男女有別,將她身上溼答答的衣衫兒剝了下來,露出欺霜賽雪的玉臂來。
唉,連那胸衣都溼透了,只好脫下來,三兩下,已將若蘭身子剝了個精光,露出一對活蹦亂跳的白兔來,忘了說了,褻褲沒脫,褻褲也沒溼,脫了李巖那不成了流氓了嗎?咱好歹也是武學博士,為人師表,李巖用棉布巾將她的身子剛擦乾淨,把半裸的**塞進被窩。
火盆被奴僕端了進來,李巖給若蘭餵了薑湯,寢居里漸漸溫暖起來,李巖皺起眉頭,我將若蘭衣衫兒剝光,依照她的性子,醒來不是要哭天喊地,讓我娶了她,得馬上從隔壁公主府將張好好叫過來,服侍她。
為若蘭蓋上錦被,李巖摸了摸她額頭,咦,怎麼還是這樣冷冰冰的?剛才心虛,房門本就閂上,李巖嘆道,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在海邊遇上溺水的美女,你是見義勇為,還是去叫救生員?等叫來救生員美女早沒氣了,救人要緊,人工呼吸能叫非禮嗎?三下五除二脫下自己的衣衫,鑽進了被窩,用自己溫熱的身子緊緊抱著張若蘭,過了小半個時辰,若蘭身體漸漸有了溫度,隆胸細腰長腿被自己抱著,李巖下面的小弟卻不聽話……懷中的嬌軀開始扭動纖細的腰肢,出夢囈般的嬌聲和喘息……
情若潮起,李巖哪裡還能把持得住,手探下去……錯誤也就犯了。
窗外是雨幕寒天,房內是溫暖如春,風光旖旎,床榻上,張若蘭躺在李巖的臂彎裡,憂心忡忡問道:“巖哥兒,我父親彈劾你,你得早做準備,還不快去。”
其實李巖從興慶宮回來,就在源侍中的書房與源黨幾位重要人物密議對策,源侍中,宇文侍郎都有共識,改造朱雀大街,興辦羽林武學都由李巖撐起大局,沒一錢一文落入他的私囊,又沒證據說募捐與羽林武學招生有聯絡,何況武惠妃也捐了。可能聖人當庭呵斥幾句,讓其回府閉門思過就算完了。
“傻妮子,你早上跑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凍壞了自個兒的身子骨,你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