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
李巖臉上的笑意更濃:“究竟是多少?”
“五百……五百貫!”李嶼顫抖著伸出一個巴掌,五指攤開。
普通人家一個月兩貫錢過日子,桃李蹊你訛人訛到這個份上,**你八輩兒祖宗,李岩心中暗罵,轉身拱手道:“大哥,長兄如父,二哥在外面惹了禍,你就替父親教訓他吧。”
早就氣得封了喉,李岫從李巖手中接過狼牙棒,狠狠朝李嶼身上砸下去:“打死……打死你這個敗家子。”
正在李嶼逃,李岫揮棒追的時候,平康里坊街上“噼噼啪啪”響起紛亂的腳步聲,一夥人提棒攜弓,氣勢洶洶如潮般湧了過來,前面一個瘦猴兒潑皮正在指指點點,向身旁一個頭戴交腳幞頭,身著缺胯錦袍的中年漢子說著什麼。
那錦袍中年漢子一張臉看著普通,目光犀利,他的身體卻如鐵鑄般的精悍。
“小郎,瞧街那邊!”一個少年僕從嗓子幹,尖聲叫了出來。
李巖一眼掃過去,怕是來了二三十號人吧,心頭一沉,這當口不能膽怯,劈手奪了那少年隨從的狼牙棒,走到閻九身前,對著他的腦袋,高高舉起……
“小郎住手!”錦衣袍的中年漢子像豹子般躥了過來,高聲喝止。
“這潑皮為幾百貫銀錢,竟敢來砸李府的大門,不讓他丟個胳臂斷條腿,怎麼能長記性——這位是?”
幾個少年僕從立刻聚了過來,站成軍中混戰常用的三角陣。
“在下桃李蹊的管事6二,這幾位手下冒犯了小郎,還請恕罪!”錦衣袍的中年漢子顯然見過世面,見李巖身邊那幾個健碩的少年隨從,衣著光鮮,提棒執弓,怒目相向,毫不怯場。
錦衣袍的中年漢子身邊,這幾十號人多半是喊來扎場子的,要動手,也得暗中下手,平康里設有武候鋪,金吾衛可是專門有人監視坊街裡的情況。
6二還在這條街上討生活,他欺負普通百姓得了,敢跟我叫板嗎?李岩心裡一點也不慌。
今日從公主府回家,李巖身上揣了不少飛錢,掏出一疊,數了幾張,捏在手中,微笑道:“我家二哥差了桃李蹊多少銀錢,可有明細賬目,今兒一併付了。”
夕陽照在李巖臉上,映出半明半暗的笑容。
這麼容易就付了,看來這小郎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桃李蹊管事6二一愣,忙問閻九:“閻九,你們過來,帶了賬本嗎?”
閻九被自己的同夥架起,哼哼唧唧道:“走……走得急了,沒……沒帶!”
對方也不是個善茬,活該你倒黴,6二拱手稟道:“這幾個潑皮該打,討錢不帶帳目,小郎教訓得對。”
忽地一陣馬蹄聲響起,李巖側耳凝神聽了片刻,一顆心穩穩地放下,將手中飛錢遞給6二:“帳慢慢算,這是一千貫錢,你們收好了,多的留在桃李蹊讓我二哥花。”
這才是有錢的豪客,6二立刻換了臉,點頭哈腰一付奴才相,接過飛錢。
李巖轉身嚷道:“二哥,二哥過來,我給你交待幾句!”
見李巖給自己付了賬,還有**百貫錢放在桃李蹊供自己揮霍,李嶼趾高氣揚走了過來。
李嶼來到李巖身前,被他推到前面,面向著6管事,還沒明白過來,腿窩子被人猛踢了兩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一根裹著棉布套的木棒帶著風聲橫掃而下,結結實實砸在李嶼身上。
李嶼還沒撥出痛來,聽見李巖在身後罵道:“打死你這個敗家子,一月不到,就到桃李蹊花了一千貫銀錢,今天不把這事說清楚,誰***都別想走。”
那可是他的親二哥,白衣少年心夠狠!
李巖手中的狼牙棒砸得更加用力,李嶼出的慘叫讓6二一夥感到一陣兒心驚。
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