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麼?少女也沒那麼多規矩,“譁!”地一下全圍上來了。
李騰空剛好走到正堂門口,聽見李巖朗聲笑道:“各位姐姐妹妹,你們既然進了李巖的府第,今後就是李巖的親人,不會受人欺負,不會去陪酒待客,我敬你們如賓,憐惜你們……”
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這清俊的少年要將姐妹們收入房中,歌姬們一片歡騰。
十二名美少女圍繞著他,巖哥哥還有心思準備制科秋試嗎?門口的李騰空聽得無名火氣,重重跺腳,冷哼一聲,巖哥哥,看我不找人來治你,立刻轉身掉頭而去。
一打的歌姬美少女,也得熟悉她們的品性,除了音樂歌舞,還有什麼才能?
坐在雕花扶手椅上,李巖握著一位俏美歌姬的白皙細嫩的手兒,想到她昨日在勤政樓對自己眉目傳情,心神微蕩:“小娘子,你叫什麼名兒?”
“張好好!”昨夜夢中的情郎近在咫尺,那歌姬垂著頭,聲若蚊吶,俏美的臉兒又是羞澀又是歡喜!
“好好,這名兒起得真不錯,到了府中,家大業大的,也需你們去照看,可有什麼琴棋書畫的才能?”這樣子的嬌俏羞澀我喜歡,李巖笑吟吟問道。
“好好比起姐妹們差些,琴棋書畫略識一二,吹拉彈唱也還過得去,拔劍弄刀走騎打球還行。”張好好抬起頭來,眼神裡充滿了一種自信。
李巖一聽著了急,轉目四顧,個個都是花容月貌,天生麗質,忙問左右:“你們都是這樣多才多藝嗎?”
“是!”這一聲應答,美少女回得甚是整齊。
另一位歌姬少女像是她們的頭兒,移步上前,眉如翠羽,唇紅齒白,斂衽盈盈為禮:“我們這群姐妹五六歲就被選入教坊,為了成名,從小就受了嚴格的訓練,因為身姿輕盈,舞蹈略勝其它才藝一籌才選著了舞娘。”
才情與美貌並重,李岩心中愈喜愛,對這個翠羽眉的歌姬少女招手道:“過來,我問問你。”
“嗯哪!”那歌姬少女步履輕盈,走到李巖身前。
“湊近些,悄悄告訴我你的名兒?”李岩心裡動了壞念頭,伸過臉去。
“盧眉兒。”聲音清脆宛如嬌鶯啼鳴。
李巖只覺得耳邊吹氣如蘭,青絲拂面,耳鬢廝磨之際,癢癢的讓人心動。
張好好在旁嘆息道:“眉兒姐姐本是宦門之女,因為父親被牽連到太平公主的案子,十歲才入的教坊。”
李巖一聽,心中泛起酸澀,我現在還是犯官之子,一時竟然失神,再回頭時,眼中滿滿都是憐愛疼惜。
“巖哥兒,你不好好準備制科秋試,與一群歌姬調笑玩鬧,對得起姐姐一番良苦用心嗎?”質問的聲音裡帶著秋霜的味兒。
一聽這聲音,李巖唬得魂飛魄散,正是昨夜的枕邊人,永穆公主!
李巖抬眼一瞧,永穆的身子被氣得微微顫抖,旁邊扶住她的正是小妹李騰空,往日的溫柔不見了,小臉兒也罩著一層寒霜。
“盧眉兒,你領著她們先下去,在堂外侯著。”李巖腦子轉得快,先吩咐道。
盧眉兒帶著歌姬們斂衽為禮,退到了正堂外。
“姐姐,這是聖人賞賜的,皇命難違,我正琢磨著如何安置?”李巖小心陪著笑臉。
“怎麼安置,還不是全做了你的侍女?”李騰空氣哼哼地說道。
不會說話,就別亂說,李巖瞪了她一眼,對永穆公主道:“姐姐,柳枝柳葉兒進了宮,教習華爾茲,康雪兒也忙著培訓胭脂馬的侍酒胡姬,你身邊也沒個貼己的人兒,還要操勞山莊酒肆那麼多賬目,為天長節的事日忙夜忙,清瘦得讓我看著心痛。”李巖看著永穆公主的臉色,見她聞言情緒平靜了一些。
“這批歌姬素質不錯,琴棋書畫都會,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