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不錯,那支試射的羽箭插在一名吐蕃騎軍的馬脖子上,戰馬吃痛,猛地摔頭躍起,將直立在馬背上炫耀騎術的吐蕃軍士猛地摔了下去,趴在地上一時起不來。
“好樣的,劉大頭,今天手氣不錯——”秦旅帥手持一張諸葛連弩,大聲叫著好,還沒等他贊完,第二支羽箭已經將一名吐蕃百夫長射落馬下,劉康輕輕吐了口氣,大聲喝道:“有我無敵!”
“哈哈,大頭,看不出來,戰事一完,我舉薦你進羽林武學。”說話間,秦旅帥手中的連弩也射了幾矢。
有幾騎衝進了大營前的陷馬坑,馬一緩,秦旅帥一一將他們點名似的射落馬下,末了還惋惜嘆道:“可惜了那幾匹青海驄。”
吐蕃陣中,主帥赤祖德如面對著深淵一般沉靜的唐軍大營,心中大為惱火,剛才的誘敵絲毫看不出唐軍的虛實。誘敵的軍士轉眼即逝,眼前那堵死寂的營牆彷彿有一股沉沉的壓力迫來,讓他胸中有種莫名的恐慌情緒在急蔓延。
“傳令,前排舉盾,掩護大刀軍衝寨。”赤祖德如馬鞭一揮,大聲喝道。
鐵甲大刀,如移動的長城一般,緩緩朝唐軍大營壓迫過來!
……
齊寶,劉康出場了,想要扮演角色的兄弟留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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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大營陷落(下)(求收求推)
吐蕃軍高舉的盾牌,如一座城池般移動過來,劉康將弓箭的角度調整到45度角,那樣射得最遠。
寧寇軍的弓手射了幾輪,似乎效果不好,吐蕃軍盾陣仍然不緊不慢地向前移動著。
離得越近度越快,吐蕃軍盾陣接近唐軍大營前陷馬坑的位置時,忽然號角聲起,盾牌手舉著盾牌如潰堤一般,四散朝唐軍大營湧來。
劉康倒吸一口涼氣,潰堤後面現出一排身披重甲的吐蕃大刀手,不,不是一排,而是一個方陣,他們臉上都戴著護甲,眼露兇光,手中斜舉的大刀閃閃亮,晃動著唐軍的眼睛。
吐蕃軍法,戰時前隊都死光了,後隊才繼續前進,以戰死為榮,幾代都有戰死的人家被視為吐蕃的高門大族。
赤祖德如的臉色,緊張得如繃緊的弓弦,誰都知道他完全是被逼得急了,所以更想要一舉拿下這座唐軍大營,顧不上前隊死光才上後隊的規矩,揚鞭下令:“騎軍跟著衝營,大軍隨後前移。”
吐蕃軍以泰山壓頂之勢,如海潮拍岸,唐軍幾乎沒有喘息的機會,朗邁色不知什麼時候已被放出來了,見此情景,不禁熱血上湧,上前請戰:“末將願將功補過,領騎軍衝營,突破大唐軍的防線,為王子開道。”
“朗邁色將軍,允你待罪立功,去吧!”赤祖德如神色冷峻,拔出配刀,丟給了朗邁色。
朗邁色拾起主帥佩刀,翻身上馬,雙腿重重一磕,戰馬長嘶一聲,如離弦的箭矢一般,很快射到了吐蕃騎軍的前面。
黑壓壓一片的吐蕃軍連天蔽地而來,如山洪爆,似乎擁有席捲吞噬一切的力量。
唐軍大營,右威衛郎將郭子儀站在望樓上,觀敵陣勢,知道吐蕃是傾巢而出,為報前番兩戰失利,看得出他們對河西也是志在必得,郭子儀覺得自己肩上倍感沉重,壓得他聲音微微有些變形:“給旗號,投石機!”
身旁的親衛立刻拿著一杆三角紅旗,伸出望樓,用力地揮舞起來。
唐軍大營後面,中路整齊地擺放著四十架對重式投石車,羽林長史辛雲京沉聲下令:“目標陷馬坑,三百斤重物!放!”
每輛投石車後都有一位羽林騎隊正指揮,大聲重複著命令,幾個羽林武學生緊張有序地用絞車將重物升起,壓在長端,站在木架搭成的高臺上,將黃泥摻和碎石,日頭下曬乾的泥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