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多新聲,就是梨園弟子,也趕不上她的技藝高。
興慶宮中,常常是楊貴妃懷抱琵琶,玄宗手持搗鼓,輕歌曼舞,晝夜不息。
他倆年齡懸殊那麼大,一個六十多歲,一個雙十年華,皇帝在宮中妃嬪眾多,早就酒色掏空了身子,楊貴妃得寵,多半是她的才藝,不僅僅是以色事人。
是不是將楊玉環獻給皇帝呢。來換耳我重回西域,執掌大權,這個念頭像魔障一樣纏繞著李巖。
“伏波王,你也知道你姐夫來了帝都。任了個工部八品小官。受人驅使,出頭也無望。”楊玉蓮嘆了口氣,眼角紅紅。
自己不來找我,卻讓妻子來求。李巖也跟崔響交談過,個性懦弱膽只能做個抄抄寫寫的屬官,現在看來,還有些臉厚,李巖的眼光落在楊玉蓮半露的胸前,直勾勾地看了一會兒。
楊玉蓮覺得書房寶靜下來,抬起頭,與李巖的視線一碰,一時間嬌羞滿面,伏波王該不是”聽見他和氣地道:“姐姐,如果姐夫願意去西域歷練,我可以在天波府安排。只是西域萬里,氣候惡劣,民風彪悍。姐姐若是同去,像你這樣千嬌百媚的美人兒,被風沙吹老,讓人惋惜。”
李巖的話讓楊玉蓮猶豫起來。到西域任職,有伏波王的照顧,有了州縣的履歷,日後升遷也快,可是,自己卻不願吃那萬里跋涉的苦,聽見李巖在耳邊道:“你去問問姐夫。為了前程,願意去西域吃那份苦嗎?”
“呃!女兒還年幼,需要人照料。要去就讓他一人去。”楊玉蓮被李巖靠得近了,鼻子裡噢著李巖的氣息,有些慌亂的應道,她說的話像在表明心跡。
李巖轉身朝:“那就這麼辦。”
楊玉蓮抬起頭來,李巖高大筆直的身材,渾身散征戰殺伐所帶來的那股子英雄氣,讓她心旌一陣搖動,這與崔響文弱膽小模樣有天壤之別。
李巖在楊府守靈,過了尾七。又在百日做了一場盛況空前的法事,作為女婿,李巖也算全了孝道。
崔絢為了前程,經伏波王李巖任命,到西域天波府任倉曹參軍,在大唐開元十九年,陽春三月,便辭別妻女,獨身到西域赴任。
平康里,伏波王府。
從清晨到日上三杆,李巖在前院較場習武,練得興起,渾身被汗水浸透,索性脫了上衣,露出一身常年習武練出的腱子肉來,與親衛們用竹刀對練起來。
沒了許多軍政瑣事纏身,現在李巖的刀法大進,等閒七八個集衛都不是他的對手,只見場中呼喝連連。刀光閃動,李巖的刀如電光般尋隙閃擊,幾個親衛不一會兒便敗下陣來。
楊氏三姐妹正好過府找冷霜兒商議山莊商鋪的事,瞧見李巖威武,一時挪不開腳步,不覺出聲喝彩,待他們收了架子,楊花花拿了根布巾上前,溫柔道:“伏波王,擦擦汗吧。”李巖接過布巾,笑著點了點頭。
瞧見二姐一付情根深種的樣子。楊玉環心裡不是滋味,我才是伏波王的未婚妻,幽幽嘆了口氣,楊玉蓮見小妹怏怏不樂,安慰道:“伏波王是個重信守諾之人,說要娶小妹,就不會失信,不要擔憂。”
可他跟我相處的時間甚少,與二姐出雙入對的時候居多,她不知道。她的大姐心中也如那一池春水。被楊柳風輕輕吹皺。
“玉環,郊外春光明媚,我們一塊兒到永穆山莊去住些日子,散散心?”李巖走過來,柔聲問道。
“嗯,我去告訴娘。”楊玉環一聽李巖的提議,高興起來,轉身就往回走,羊竟還是少女心性。
李巖目光落在楊玉蓮身上:“姐姐也去?”
“嗯!”楊玉蓮避開他的灼人的目光,低低地應了一聲。
李巖瞧著她,驀地想起武幼娘來,她孀居在府上已有半年,裴元慶奔喪回家,又重回西域,得去瞧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