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堂中的中年漢子,長著一張普通得讓人過目即忘的臉,只是那眼神跟桃李蹊以前的6管事一樣,犀利!兩人面目也有幾分相似,手中正在擦拭一把鋒利森寒的橫刀。
聽完稟報,6副堂主當機立斷,吐了個字:“撤!”
銅哨聲此起彼伏,遠遠傳來,6副堂主聞聲色變,臉上閃過一絲惋惜的神色,靜靜地道:“撤不了,就在這院宅中準備戰死。”
橫刀緊握在手中,6副堂主躍起,似豹子般躥向了前院。
伏在屋頂警戒的烏衣堂殺手眼前一花,冷霜兒忽然在馬上不見了,他探出身子,向坊街的屋簷下張望。
一把飛刀如電般插入他的咽喉,冷霜兒靈貓般敏捷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他雙手揮舞了幾下,想大聲報警,可鮮血從嘴裡不斷噴出,烏衣堂殺手從屋頂滾了下去,“啪”地一聲摔在雪地裡。
“啊!”又是一個烏衣堂殺手臨死前的慘叫聲從屋頂傳來,6副堂主心裡一顫,冷霜兒,忍術門,能在守衛森嚴的皇宮自由來去,刺殺的手段不可小瞧,長安第一盜的名頭果然不虛。
這座院宅被圍,屋頂有鬼神莫測的冷霜兒,6副堂主牙一咬,作了決定。“唉,屋頂上的兄弟都下來,我們結陣衝殺出去,逃入熱鬧人多的東市,能活幾個算幾個。”
可屋頂上十來名候望警戒的殺手一個沒下來,慘叫聲倒是不時傳來,讓烏衣堂的殺手心裡緊。
從來都是他們殺人,沒有品嚐過被追殺的滋味。
大門一開,一輪羽箭射出,前面的烏衣堂殺手舉著大唐軍中的制式長牌,衝了出來。6副堂主身形一退,和兩個心腹藏身廊下。
“咻!”“咻!”“咻!”強弩勁,前面,左,右,三個方向百來枝羽箭射出。
烏衣堂這夥亡命徒來頭不小,竟然還有嚴禁民間擁有的手弩和長牌,身材高大的郭子儀一臉寒霜:“結陣,殺敵!”
兩名長槍手,兩名刀盾手,兩名弓弩手組成一個小陣,朝垂死掙扎的烏衣堂殺手步步逼去。
這邊三名烏衣堂殺手已丟開手弩,結成一個小三角陣迎敵。
兩枝長槍突前急刺,一名烏衣堂殺手揮刀撩開長槍,團身撲上,順勢朝長槍手手臂削去。
見雪亮的橫刀削來,那名長槍手初次臨陣心慌,前面的右手鬆開長槍,露出胸前好大一個破綻。
刀盾手用手上的橫刀替長槍手擋住了這一刀。
另一處圍剿烏衣堂殺手的戰場。
躲也無處躲,碰到這種不要命的高手,裴旻被嚇出一身冷汗,“咻!”的一聲,皮袍灰衣人左胸正中一枝弩矢,身子晃了兩晃,手中的橫刀擦著裴旻的皮甲過去。
哥舒車在後面懶洋洋地笑道:“裴昭武,戰場上兄弟們生死相托,配合著殺敵,自個兒逞能的,殺敵多,死得也快!”
聽到外面的喊殺聲一片,6副堂主低聲對兩個心腹道:“走暗門!”
迴廊裡,三人低伏著身子,急急跑向暗門,出了這所院宅,暗門外是條死巷子,6副堂主依然比較謹慎,左右望了望,見四下無人,才鑽出暗門,手裡多了把對面院宅的鑰匙。
“6堂主,把我弟弟擄去,藏在什麼地方?”冷霜兒一聲嬌叱,從院牆躍了下來。
手一揮,也未多說,6副堂主恨聲道:“做了她!”
三人成倒“品”字形,步步逼了過來。
冷霜兒已沒了飛刀,被三人氣勢所壓,手握橫刀緩緩向後退去。
斜劈,直刺,一刀快似一刀,橫刀相接,火花四濺,6副堂主率兩名心腹如同三隻惡狼,輪番上前嘶咬。
冷霜兒趁著一名殺手貪功,橫刀如電般刺進他小腹,那名殺手也是兇悍,竟然用雙手一把抓住橫刀,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