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疼得齜牙咧嘴,不住揉著胸口道:“霜兒,你功夫好,也不帶這麼欺負人……要不將你的武技傳授給我,尤其是那把飛刀,練出來,我以後在江湖上也有個名號,小李飛刀,例無虛,說起師傅,大拇指一誇,冷霜兒,讓你老人家也長長臉。”
一番話哄得冷霜兒笑得如花枝打顫:“好,我就收下你這個徒兒,不過本門規矩,你得遵守。”
“什麼規矩,霜兒師傅!”李巖巴巴地問道。
“武技未成,不能近女色!”冷霜兒板著臉道。
李巖環住她的腰,緊了緊,在她耳邊輕輕道:“現在還沒入門,讓我先親近親熱一下師傅。”
兩人在馬上打情罵俏,鐵連錢走得極慢,許久才繞到了院宅大門前。
這兒好熱鬧,大隊的金吾衛聞訊也趕了過來,院裡院外地守著,全部都是頂盔貫甲,神情都很興奮,院宅裡抄出不少兵器甲冑,破了大案,怎麼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
李巖翻身下馬,對冷霜兒說:“江湖的門徑你也熟悉,等會幫著吉溫,好好審問審問這幫殺手。”
平康里武侯鋪的李校尉迎了上來,神態恭敬,拱手行禮:“李昭武,金吾衛王郎將也趕了過來。”
“喔,李校尉,今兒破獲烏衣堂,你也有不少功勞,等著升遷吧。”李巖微笑拱手道。
花花轎子人抬人,羽林武學在桃李蹊開業的時候埋伏動手,事前連招呼也給金吾衛打一個,恐怕擔心洩露他們的計劃,事後,才有武學生來報,這會兒把功勞分出來,大夥兒臉上都有光,趕緊先把這個稟告給王郎將。
“李昭武緩步,我先給你到王郎將面前通通氣。”李校尉小跑著進去了。
等了一會,一員面黑如鐵,身形魁梧的將軍在幾名金吾衛的簇擁下,親自到門口迎接李巖。
金吾衛郎將可是正五品上的武職,實掌兵權的,帝都長安的治安可全歸他管,而且這位更不簡單,王景耀,幫助皇帝動唐隆政變,盡除韋后黨羽。
這位可是皇義子,羽林武學的頭兒,定遠將軍,金吾衛郎將王景耀笑著拱手,“李昭武可是運籌帷幄,用兵如神哪!”
“王定遠,你是大將風度,居中指揮,將這幫亂黨一舉成擒,恭喜,恭喜。”李巖先把這調子定下,待會還有事求他。
一番寒暄後,兩人坐到正堂上,冷鋒寒機靈,泡了壺茶送上來,待王景耀將左右喝退,李巖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兩人熱烈地討論起金吾衛怎麼和羽林武學聯手,剷除帝都長安潛伏的惡勢力,事情得編圓了,天衣無縫。
眉頭一挑,李巖拱手道:“王定遠,這殺手刺客一撥兒一撥兒來,總讓他們惦記也不是個事,我得親自審審,好去了心頭這根刺。”
你審吧,也審不出什麼結果,烏衣堂樹大根深,後面潛藏的勢力不小,李昭武怎麼就招惹上他們?他不知道,瓷器不能跟瓦片碰的道理嗎?王景耀眼珠子幾轉,一付為難的表情,吊足了李巖的胃口,才豪爽地道:“李昭武,為了你我拼著受責罰,就一晚時間,明日一早就送往京兆府。”
“多謝葛將軍!”李巖眉眼有幾分喜色,拱手稟道。
“李昭武,看羽林武學生把烏衣堂殺手的屍體糟踐得不成*人形,你們這是在殺人練膽,老王明白,可也要留幾個活口讓老葛交差,是不是?”王景耀這話裡的意思是你別用行刑逼供那一套,我這兒還得用他們交差。
“嗯,明白!”李巖應道,眉頭卻皺了起來,那怎麼審,得瞧瞧吉溫的手段,他可是酷吏之後,家學淵源。
王景耀留下金吾衛將這院宅圍住,自己帶著名金吾衛快馬離去。
正堂上,李巖淺淺地呷了口茶,將逼供的任務佈置給吉溫。
吉溫聽了後,臉上橫肉顫動,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