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家都被吐蕃人殺死了,就剩湯隆我一個,我願意從軍!”一個身材長大的小夥子憤聲喊道。
人群中又有人嚷道:“大家都住在邊地,家中遭了難,現在**谷地收了大唐,我們就在這兒放牧耕種,過幾天舒心日子。”
面色肅然,劉康耕讀傳家,說起道理來,讓人聽著透徹明白:”李節帥有令,為促進民族同化運動,願意留在青藏的,可以去戰俘營領一位吐蕃女子為妾。”
還有這等好事,湯隆聽得耳熱,他可還是個光棍,院子中的漢人奴隸十個倒有七,八個是光棍,一聽都動了心。
瞧著湯隆那一臉希翼的樣子,劉康笑著道:“如果被招募為長征健兒,未婚的吐蕃少女任你挑選,還有吐谷渾部,回訖部的少女。”
湯隆眼睛裡閃爍著熾熱的光芒,聽劉康道:“兄弟們,吃飽喝足,養好身體,想領媳婦的,到軍營去殺個吐蕃人練練膽子,青藏高原的大唐子民,就要養成悍烈的民風,才不會被吐蕃人趕下高原。”
懈,殺他孃的。”湯隆恨聲罵道,身後引起一片呼應,河西隴右的漢子,要徹徹底底做一回青藏的主人。
石堡城,關前的山脊小徑。
藥羅葛率領回鶻軍,正從險窄的山脊小徑魚貫而過,隊伍被拉得很長,像條長蛇一般。
青海湖東岸,河西節帥李巖回頭望了一眼,巍峨雄偉的日月山就在身後,面前卻是黃枯萎的茫茫草原,一大片碧澄的湖水波光淡灩,環抱的群山雪峰倒映在湖面環抱,羊群似漫卷的白雲。大群的駿馬似五彩的雲霞,吐蕃牧民的氈帳,星羅棋佈,散落在湖畔。
河西節帥李巖騎在馬上,跟遊擊將軍慕容兆拱手道別:“秦馬軍沿著日月山腳,從右掃蕩至青海湖北,直達大通山山腳的吐谷渾部落,要偽裝成吐蕃軍,行動一定要隱秘,神,儘量不要使訊息走漏。”
與慕容兆並馬而立的是一位滿臉橫肉的將領,不是吉溫是誰。
他拱手道:小李節帥,吉溫定不負秦馬軍監軍之責,與手下的兄弟將監軍做好。”
表決心誰甘願落後,慕容兆拱手道:“末將對欺壓我們的吐蕃狗種決不會客氣,何況小李節帥把他們族中主事的人蔣進哈城,全部除掉。”
河西節帥李巖臉上露出微笑,未說一句話。只是點了點頭。
回鶻軍的監軍是李白,他們試行的是一種新的軍制,逐級設立監軍,自成體系,單獨對節帥負責,五十人一,監隊,百人一旅設立監旅,一營設立監營,一軍自然孰凡皿平,每級監軍配備監士數名,執行軍紀,鑑定軍功,放錢糧,監督軍校等等。
軍隊。就如匹野馬,得給它套上韁繩,安上鞍樓,馴服後,它才會成為自家的胳臂,使喚起來方便。
道別之後。李巖目送著大隊的秦馬軍遠去,心生感嘆,揚起馬鞭與身邊的右威衛將軍郭子儀道:“郭將軍,青海湖岸,是天然的牧場,有肥沃的大片良田,冬季多雪,夏秋多雨,水源充足,雨量充沛,對展畜牧業和農業有著良好的條件,可以種植種植蓉,圈養生豬,這裡所產的秦馬,《詩經》都贊過它的神駿善馳。它們與烏孫馬、汗血馬交配改良,成為名聞遐邇的青海聰。青海馳不僅以神駿善馳而馳名,而且能征慣戰,不可多得。”
素來穩重的郭子儀浮想聯翩,走了神,青海湖的牛羊,戰馬,金銀,漢人奴隸,吐蕃女子。這一切都是小李節帥馬蹄下戰利品,為大唐對青海長治久安,先來一番血洗吐蕃部族是免不了的。
但小李節帥,為何要回鶻軍和秦馬軍去幹這種易惹罵名的髒事?
群山環圍的青海湖,青海南山腳下,湖畔一處吐蕃的遊牧營地。
每年春、夏、秋三個季節,靠天吃飯的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秋末就要尋找一處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