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據點,穆斯林騎兵在這兒整裝休息,隨時出擊。
昭武九國,源出祁連山的大月氏。後被突厥驅趕,逃到蔥嶺以西,在兩河流域建立九個城邦國,康國、安國、石國、史國、曹國、何國、米國、爆、戍地。伏波王李巖以遷回祖宗故地祁連山為條件,贏得了康國,石國的信任。
撒馬爾罕城中,城中最大的佛寺外,響起了一陣紛亂的馬蹄聲,一群穆斯林騎兵如狼群般將佛寺圍了起來。軍中的阿旬跨步上了臺階。高聲唱起了他所作的詩:“我們如潮,攻陷了大小城池。佛像廟卑全搗毀,穆斯林。向佛嘻洲剛品像拉屎撒尿吧!”
穆斯林騎兵將佛寺大門狠狠地撞開。凶神患煞般策馬進去,對走避不及的僧侶揮刀劈下。
寺廟的僧侶不一會兒就被他們屠戮一空,安寧的佛寺浮出濃濃的血腥味,猶如恐怖的修羅煉獄。
“嘭!”泥塑金身的佛像被推到。一夥穆斯林果然聽從阿旬的勸導。在佛像上撒尿,一股腥燥的味兒伴隨著他們瘋狂的笑聲,在佛寺的大殿迴響不絕。
撒馬爾罕,今夜將會展開大規模的滅異教行動,這是穆斯林騎兵每到一地常乾的事,如果有佛教徒。襖教徒前來阻擋。他們手中的大食彎刀會將異教徒斬殺乾淨。
康國國王泰染緬一夜沒睡,他在城中竭盡全力地安撫康國族人,免得引騷亂,進而招致穆斯林騎兵更瘋狂的報復。
等他回到王宮,卻被薩里的親衛擋住,心裡隱隱覺得不安,卻不敢硬闖進去。
薩里一身戎裝,跨上他那匹大眼立耳,神駿的大食名馬,對站在王宮前的康國國王泰染緬道:“昨晚招待得不錯,我留千騎穆斯林幫你防守撒馬爾罕,抵抗大唐軍的侵略。”說罷,揚鞭遠去。
瞧著穆斯林騎兵馬蹄踢踏出的滾滾煙塵,漸漸遠去,泰染緬才醒悟過來,三步並做兩步,衝進了王宮。
王宮寢殿上到處都散落著絲綢的碎片,床榻邊,他年輕美麗的妻子赤身**,還帶著不少傷痕,胸口插了把匕,右手還緊緊地握著,雙眼還沒閉上,似乎在等待丈夫的歸來,告訴他這個屈辱的故事。
這就是薩里將軍對他熱情招待的還禮。
泰染緬站在寢殿內,愣愣地;整個人如木頭一般原地呆立著,彷彿這一切跟他毫不相干似的,這些虎狼般的穆斯林強盜毀了他的人生,把他整個摧垮了。過了好一眸子。才緩過勁,意識到眼前的這一幕是真的,心如刀扎,哆哆嗦嗦勉強給他的妻子換了身乾淨的衣衫,將她抱上床榻,雙眼赤紅,嘴裡嘟囔著:“薩里混蛋,強盜,畜生”伏波王。你要給我報此血仇。”突然扭過頭,“哇!”地吐出一口血,濺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赤紅殷豔,看著分外悽美。
穆斯林騎兵經過一夜休整,洩了獸慾,跟打了雞血似的,出了撒馬爾罕,斜插到阿姆河,從河邊狹窄的綠州搜敵前進。
兩日後的上午,秋天的陽光還有幾分毒辣,晃得人眼花。
一名穆斯林哨騎百夫長匆匆飛馬而來,到了薩里將軍面前:“前方遇見了葛邏祿遊騎,雙方交了手,我們吃了大虧,折損了百來騎。”
“葛邏祿遊騎?不是唐軍的斥候?”薩里滿腹狐疑問道。
哨騎百夫長肯定地回答:“沒錯。是葛邏祿遊騎,他們身著黑衣黑甲。一騎雙馬,騎**湛,人人都是草原上的射鵰手。”
“沒有用弩?”薩里並不慌張。極細心地盤問。
“沒有弩,全是騎弓,卑職跟他們交過手,瞧得清清楚楚。”率騎百夫長撫胸答道。
眼裡射出一股恨意,集裡咬牙道:“***葛邏祿,牆頭草 隨風倒。看見大唐滅了吐蕃,就將我們私下的協議撕毀了。你帶幾騎回去。親自去告訴前鋒主將齊雅德。葛邏祿已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