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望了望秦催華的屍體,心中想道:“你號為‘鐵扇仙’,一生為色所誤,死也死在色上,真是可哀可嘆啊!”一陣幽香撲鼻,孟浪雖知射月身上散發的胭脂之味,也不禁心神一蕩,只覺得射月之手柔滑細嫩,又見她容貌俊雅,眉宇清秀,體量苗條,不由得想入非非。
只聽得“咳咳咳”的三聲,孟浪立即從虛幻中回到現實,卻見雅夢面如土色,眼角黯淡。雅夢的眼睛死死盯著孟浪,她見孟浪拉著射月的手,暗想:“我為你受此重傷,你卻和其他女子卿卿我我。”她卻不知道孟浪心中一閃即逝的齷齪想法,否則必是嗤之以鼻。
司空敬武冷冷說道:“本性不改,秦催華至死也沒有辜負他‘摧花’的盛名。”孟浪見眼前這位老者,心中生出一種畏懼之意,這種感覺前所未有,他向來不怕死,可眼前這位老者不僅武功毒辣,心腸更是惡毒,言語也處處生威,自知今日情況不妙。
孟浪展眼向射月望去,她目光寧靜,對孟浪滿是信賴之情。孟浪心一冷,對眼前這位義妹既感同情,又感到無可奈何,當下朗聲說道:“司空前輩明辨是非,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可為何要與一個小姑娘為難?”
司空敬武望了望眼前的年青人,見他滿眼冷傲之色,說道:“小子,不如你拜老夫為師,老夫將畢身功力傳給你,以後你定能揚名立萬。”
孟浪冷冷說道:“多謝前輩厚愛。可我只有一位師父,怎能在拜你為師呢?況且,你我既已為敵,今日只得拼個你死我活。”
司空敬武笑道:“好個有骨氣的男兒。你可知你身畔的射月姑娘是什麼人?”
孟浪哼了一聲,說道:“她當然是我的義妹了,即使天塌了下來,我也要保護她周全。”上課就問道:“那你公然與全武林為敵了。”
孟浪道:“此話怎講?”司空敬武笑道:“你義妹是楚雲女的女兒,你若助她,豈不是公然與武林做對了嗎?”
孟浪心中一冷,他不敢相信這位善良溫柔的義妹和兇狠毒辣的楚雲女有如此親密的關係。射月更是不信,她直搖著頭,對司空敬武道:“你騙人,你想害我,又何必撒這麼大的謊?”幾乎已泣不成聲。
鳳凰教的女子與射月朝夕為伴,也絕不相信司空敬武的言語;那群點蒼派弟子本來對此毫無疑問,待見到射月之後,卻難以深信: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怎麼也不可能是曾經橫霸一時的楚雲女的女兒。
司空敬武道:“絕人洞一戰,老夫喪失了五位愛徒,也斷了兩條腿。可楚雲女也大耗功力,她一共中了十八掌,五種奇毒。若非她內力深厚,當時便血濺絕人洞。即使如此,她也要十八年的時間才可完全恢復。只可惜老夫雙腿癱截,不能乘勝追擊,否則今日也不必和這小姑娘為難了。”他面有怒容,往事已痛苦不堪,似乎要將所有的怨毒都發洩在射月身上。
豔霽發現司空敬武臉色的微妙變化,只怕一旦發作,後果將不堪設想,忙道:“司空前輩,晚輩有一事不明,鳳凰山谷機關重重,連鳥兒也難飛進來,為何點蒼派能夠穿過?”司空敬武的臉色由怒轉喜,好像聽到了一件極其自豪的事,笑道:“量鳳凰教的機關如何難得了我。”
與此同時,豔霽轉過身來,面對孟浪和射月二人,背對司空敬武以及點蒼派眾人,努了努自己的嘴,將眼珠轉到了閣門方向。孟浪深深明白豔霽所指,更是緊緊抓住射月之手,只待時機成熟,就衝出閣外。司空敬武正說及自己得意之事,並未防到這一招,他依舊笑道:“老夫幾次夜探鳳凰教,已將機關的方位摸索的一清二楚,描製成圖。”
豔霽笑道:“司空前輩說笑了。你雙腿不便,如何能夜探鳳凰教?”司空敬武道:“雙腿不便又如何?老夫······”
話未說完,只聽豔霽喊了一聲:“姐妹們,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