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月覺得很好笑,輕聲對孟浪說道:“這位錢掌門傻里傻氣,人倒蠻可愛的。”聲音雖輕,可也傳到了錢世良耳朵。錢世良罵道:“奶奶的小娘皮,竟敢說我傻,先吃你爺爺一棒。”棒隨聲到,直向射月砸了去。孟浪一驚,左手一拉射月,右手出劍一擋,將狼牙棒招架在半空中。這一拉一擋兩個動作看似簡單,卻十分精明,早遏住了錢世良的攻勢。
錢世良兀自高興地說道:“好功夫!好功夫!孟浪小子,你終於出手了!來,來,來,我和你大戰三百回合。”狼牙棒又橫掃過來,孟浪以力借力往後退了幾步,一兜身,早已帶著射月走遠了。錢世良兀自罵個不停:“你奶奶的,孟浪小子,下次再找你算賬。”
曙光一縷縷射來,天空斑駁陸離,將大地也染得五彩斑斕。天空漸明,馬蹄聲遠遠傳來,嘰嘰喳喳,將春天叫得生機勃勃。休息一夜的人,慢慢爬了起來,伸個懶腰,打個哈欠,又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紅粉佳塵,歌舞難消,紈絝子弟,對酒賞舞,山外青山,西南驛道,馬蹄陣陣。
孟浪和射月在黎明將近時,早循著一條驛道向東馳去,一路上不知遇到多少撥人,他們大都馬不停蹄,飛馳而去,徑往鳳凰山莊的方向。孟浪心裡暗道:“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江湖上的人都往鳳凰山莊跑?”
馬蹄聲又致,孟浪見眼前有塊巨石,展輕功跳上,遠自眺望,但見東北方向有一大群人,馳馬往這邊飛來,當前一人體格健博,竟是尹兆凌。這位“仁義”大俠後面跟著尹天伯、謝碧瑤,還有一大群家僕,人人挎劍背刀,臉露殺氣,。
尹家是以家族為單位的門派,家中奴僕人人習武,雖稱尹兆凌為“老爺”,但都是他的徒弟。尹家這些年來在江湖上的地位日益顯赫,名氣反而遮住了一般的門派。況且尹家與空靈道人謝遊為親家,人人敬畏謝遊,自然對尹家客氣多了。
孟浪登高望遠,在這群人中掃了幾眼,卻未發現尹天仲的蹤影,心下悽然:“難道他和鶼妹妹一起遊山玩水去了?”他從巨石上跳了下來,也是呆呆發怔,射月不知所以然,問道“孟大哥,怎麼了?你為何魂不守舍的?”孟浪悽然道:“他和她一起,不知到什麼地方去了?”射月感到一種莫名的傷感,她知道“她”之謂誰,卻不知道他之謂“誰”。
馬蹄聲越來越近,踏破了孟浪的感傷。孟浪忙道:“快躲起來,那群人中有我的仇敵。”二人連忙躲到巨石之後,馬蹄聲越來越近。不一會,西南方向也傳來馬蹄聲,也是急促迅速,共有兩騎。
這兩撥人相遇了,而且相遇的地方離孟浪和射月不遠。只聽到西南方向那兩人躍下馬來,恭敬的說道:“我等二人奉掌門之命來迎接尹大俠。”尹兆凌笑道:“兩位辛苦,有勞二位賢侄帶路。”孟浪雖未看到尹兆凌的表情,但想他說這兩句話的時候,必然笑裡藏刀。
又聽到一女子氣憤地說道:“李關海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啦,只派兩個弟子來迎接,自己卻躲在窩裡享福。”孟浪識得這是謝碧瑤的聲音,聽她的言語,隱隱約約知道他們是收到李關海的邀請,孟浪更是聆聽他們對話,希望能聽出一些盲目,只聽到尹天伯笑道:“娘子,誰接我們都一樣,只要到了有吃有喝就行了。”
一名點蒼派的弟子忙道;“是啊,尹大公子所言極是,掌門他老人家正忙著籌劃怎麼接待大家呢,雖然我們師公尚在,可他老人家不管事,一切大小事務都靠掌門,因此他分不開身來接待尹老爺、尹公子、尹大少奶奶。”尹兆凌笑道:“嗯,尹掌門分不開身也是情理之中。”謝碧瑤道:“我們這次受邀討論抵禦楚雲女的大計,又非親朋聚會,為何要花這麼多的時間來籌劃怎樣招待客人?”點蒼派弟子道:“是啊,我也問過掌門,可掌門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