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少年一眼,霍得爾想了想道:“你是說麻瓜醫院那種輸血嗎?當然可以,但你要知道,這裡是遠離城市的海邊,而這孩子目前的身體狀況完全不能承受住‘幻影移形’。”
剛說完,手臂就被緊緊捉住,少年一雙眼紅得就像要滴血,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就像一把鐵鉗。
“用我的,幫我!”
“咦?喂喂……”可憐的霍得爾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見這個叫西弗勒斯的少年鬆開了自己,然後從身上的袋子裡拿出一個小包,開啟,是一套從沒見過的乾淨器具,其中一把長柄小刀,樣式古怪,卻一看就知道鋒利無比(他不知道那是麻瓜的手術刀)。
小心地把阿爾的右手翻成掌心向上,衣袖捲起來,露出手臂。
拿起手術刀,吧一包輸液管多餘的地方去掉,只留下當中一段皮管(七十年代用的都是皮的),再在兩邊都安上針頭,然後熟練地將一頭插進自己的血管,另一個連線到躺著的人的手臂上。
整個過程裡,霍得爾幾次想開口詢問或是阻止,都被鄧布利多攔住了,周圍不知什麼時候起,聚集了許多人,但好在,人們動作都很輕,絲毫沒影響到少年。
完成最後一個動作,西弗勒斯抬頭,對中年巫師道:“霍得爾先生,請幫嗎用魔法的方式把我的血輸給阿爾。”
這才明白他要做什麼的霍得爾差點沒跳起來:“瘋了麼你,人與人的血怎麼可以這樣隨便亂輸,血型不一樣會出人命的!”
他的話被西弗勒斯冷冷打斷,他自信地道:“雖然我和阿爾的血型確實不一樣,但一定不會有事,因為他是我的命定伴侶,他懷的孩子就是我的,我們沒用任何藥物輔助!”
話音一落,霍得爾已然呆了,處理好傷後也為過來的格蘭芬多男孩們也呆了(不算詹姆·波特,他依然昏迷中),更別提周圍的人們了。
命定伴侶,多麼讓人震撼的詞啊,近百年了,幾乎都沒人再聽過見過。
老一輩還好,少一輩的,像盧平和布萊克這樣的年輕人,要不是旁邊人解釋,甚至連這是怎麼回事都不清楚。
“可,可你這樣做,你自己也會很危險的!”
半晌,回過神的霍得爾又叫了起來,一個人的血量是有限的,何況這還是個孩子。
但西弗勒斯卻是一臉平靜,低頭眼光柔和地看著地上的人,臉上的表情是從沒人見過的歡欣,他精細地道:“瞧,沒有排斥,就像我想的一樣。”
是的,沒等霍得爾動手,他就感覺到了身上的血開始自動往阿爾身上流去,明明應該是不同的血型,此時卻一點排斥都沒有,就如同水乳交融般自然而然。
“我的血就是他的血,他的命就是我的命,事實證明,我們已經可以部分彼此!”
欣喜著,情不自禁地念出了一句,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誓言的話語。
話音剛落,一團白光忽然同時從血脈相連的人身上泛出,並很快連線在一起,將兩人罩在一團完全不透明的圓團裡。
而在圓團範圍內的其他人則在瞬間被平移了出去。
周圍頓時一片大譁。
甚至有人以為出了什麼事,就像衝上前去,幸好有鄧布利多迅速制止。
“呵呵,沒關係,他們不會有危險的,我們就等著吧。”
“阿不思,這個是……”
鄧布利多搖搖頭,喃喃道:“奇蹟啊,五十多年了,我竟然能第二次看到這種奇蹟……”灰藍的眼裡閃過一絲惆悵,這一刻,就連他自己都不知,此時的自己到底想起了誰,是五十年前的那對讓人羨慕的伴侶,還是那個讓自己始終無法忘懷的人……
盧平·萊姆斯驚訝過後,臉上閃過意思羨慕,偷偷看了眼西里斯,卻發現西里斯眼中明顯有絲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