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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想過,麻瓜裡也有遇到巫師並不害怕,還滿臉驚奇的吵著“西弗你好利害哦”,邊還露出滿眼崇拜的小星星的人。
也從沒想過,距那天后的第二個月,在又一次和母親一起遭到毒打時,一群麻瓜警察突然闖了進來,把正在施暴的父親抓了起來,他們後面跟著的是新交的朋友阿爾。林和一位和氣的中年女士。
她告訴母親和自己,她是阿爾所在孤兒院的院長,並告之母親她的忍氣吞聲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應該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這讓從小在巫師世界長大的母親和自己眼前突然開啟了一條通路。
阿爾拉過我,悄悄跟我說,今天他本來是想來找我玩的,但剛到我家門口就發現父親的暴力行為,發現幫不了忙乾脆跑回去找了院長幫忙報警,他怕我怪他自作主張。
你是在幫我,我怎麼會怪你,所以我趕緊搖頭,帶疼了傷口。
“法律武器”是什麼,我不知道,阿爾說,我們年紀還小,那些是大人們的事,我們只要知道能保護目前自己的東西就行啦,我低下頭,可是我並不能保護自己呢。
阿爾從我身後抱住我,他的身體好暖,突然好想哭,剛才父親打我的時候我都沒哭呢。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這個月,父親都沒回家過,我的日子一下子變好了很多,雖然穿得和吃的還是不太好,可是,至少,沒了打罵。
我不知道父親什麼時候會回來,但卻很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稍微長一些。
母親好像一直在想什麼事情的樣子,我習慣性的什麼都沒問,但當有一天,她問起我這段沒有父親在的日子的想法時,我告訴了我之前的希望。
母親聽了,什麼都沒說,卻哭了。
她讓我去睡,自己房間的燈卻一直亮了一夜。
第二天,她帶我去了孤兒院,我以為她不要我了,抓住她的手不放,阿爾走了過來,握著我的手,說沒事,阿姨只是讓我陪陪你,她很快就回來的,我看著他的笑臉,鬆開了媽媽的手。
我想,我應該可以相信他的。
兩天後,媽媽回來了,她告訴我,她和爸爸分手了,就是麻瓜法律裡說的“離婚”了,父親再也不能打我了,問我高興不。她說這話時的表情我以前從未見過,卻非常漂亮,讓我覺得她突然年輕了很多。
後來,阿爾告訴我,那是女性的堅強才會散發的美麗。
雖然媽媽回來了,但我們卻沒有離開孤兒院,媽媽說,跟父親離婚她什麼都沒要,房子,錢,都留給父親了,是怕他受苦吧,其實我知道的,她還是很擔心他的。
我們住進了孤兒院。
媽媽成了這裡的一名工作人員,幫忙照顧和阿爾一樣沒有了爸爸媽媽的孩子們。
我想,她應該很喜歡這個工作,因為在家時,我從未見過她這麼輕鬆的表情。
而我,沒了父親就沒了父親,那個人我巴不得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他留給我的只有毆打和責罵,我很高興我和媽媽能不用再見他,我一定要忘了從前的一切,重新好好的生活。
我開始學習麻瓜的知識,雖然這在以前,是我根本看不起的,但是阿爾是麻瓜,院長夫人是麻瓜,孤兒院裡的人都是麻瓜,所以我只有認真的學,並且發現,原來很多麻瓜裡的東西,還是很不錯的。
比如很多電器,比如電視,比如電影。
啊,有時我想,也許麻瓜的上帝也是個不錯的人吧,說不定他和梅林也是朋友呢,阿爾不是說嘛,神靈既然都是住在天上的,那他們肯定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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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面的朋友,阿爾開心地又抓起一塊糖塞進嘴裡,西弗變得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