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只是我不明白,李扶搖怎麼那麼巧就出現在那裡,又怎麼會只殺了死士卻放走了裴叔,以他殺死士的身手來看,要留下裴叔也不是難事。”
裴叔也是不解,“確實很詭異。”
王嘉沉默了許久,才道:“也許只有等大兄來了。”
裴叔忽然想起一事,“可惜了,如果那一次韓昭儀能夠得手,我們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王嘉臉色一沉,“裴叔!”
裴叔頓知失言。
王嘉臉色緩和了些,“這件事千萬別再提,聽說新帝已經知曉此事,近期忙於整頓朝堂勢力無暇顧及,等新帝徹底掌握朝堂之後,肯定會追究,若是露出一點馬腳,咱們太原王家將萬劫不復。”
裴叔一臉黯然,旋即忍不住問道:“大公子為何會如此忌憚善寧大師,又為何如此看重那個武,那只是個才人而已啊!”
而且還是被髮配感業寺的才人。
王嘉眯縫起眼。
為什麼?
大兄的心思誰能猜到。
當年廢太子李承乾謀反之前,是大兄一力反對家族附和李承乾,轉而投奔向李治,事實證明,大兄的遠見拯救了太原王家。
不見李治登基之後,長姐就成了大唐的皇后麼。
太原王家,因為大兄這一次的未雨綢繆,成了最大的從龍之臣,如今王家在朝中做官的人遍及朝野內外,隱然躍居於五姓七族之首。
沒有大兄,就沒太原王家的今日。
王嘉起身,來到視窗望向漆黑的夜空,想了許多,許久之後才喟然一聲長嘆:“既生瑜何生亮啊!”
如果沒有大兄,自己將是太原王家的家主。
但是大兄如此閃耀。
殊不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大兄,我很擔憂你啊……
……
……
清早,李扶搖剛巡視完感業寺,暫代住持的清月過來,“李監寺,師父有請。”
李扶搖點點頭。
來到善寧大師的禪房,詫異的發現所有女尼都退了出去。
善寧從床上坐起來,神情複雜的看著李扶搖,許久之後才一臉痛惜的問道:“貧尼以為你很聰明,事實卻證明,你連一個女子都比不了。”
李扶搖恍然,“大師是說武。”
善寧反問,“你看出來了?”
李扶搖點頭,“我知道她在利用我。”
果然,善寧雖然臥床養傷,但感業寺內外的一切還是瞞不過她耳目,恐怕感業寺她那些個心腹女尼,都是培養出來的死士。
只是不知道清平為何會被策反。
善寧有些不解,“那你還心甘情願被她利用,此女心機之深令人憂懼。”
李扶搖思索了一陣,組織好說辭:“有些事我不能說,武在利用我,其實我也在利用她,況且感業寺有大師坐鎮,武她也折騰不出什麼浪花來。”
善寧冷笑了一聲,“那你有什麼目的?”
李扶搖沉默了許久,才反問善寧,“自古以來,皆是門閥天下,雖然皇族掌權,但天下和江山的蛋糕,卻是和門閥分食,大師,可是此理?”
善寧不言語,倒想看李扶搖說出什麼大道理來。
李扶搖繼續道:“一些朝代,門閥掌握著仕途晉升的渠道,甚至形成了壟斷,最後在朝中互相勾結架空皇室,比如那東晉,司馬家的天下何等輝煌,然而卻不得不和琅琊王氏共治天下,大師,這是大唐的前車之鑑啊!”
“這些事情,只有那披皇袍的天子策思,似乎還輪不到你我來定斷。”善寧哼了一聲,態度卻明顯有了些緩和。
李扶搖點了點頭,“所以,大師難道您不覺得,現在您的敵人,是想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