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增加,安全預算猛然上升,外國直接投資猝然下降。同時,另一群新的外來勞工階層興起(許多都是偷渡客),代替了巴勒斯坦人,因為巴勒斯坦人現在都被圈到了約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帶;貪婪的消費主義文化蓬勃發展,個人主義取代了集體主義。對俄羅斯人的敵意又開始增加,尤其是認為他們都是一群犯罪分子。1999年,一份關於前蘇聯移民中犯罪問題的全國性調查報告顯示,24%的以色列人對俄羅斯的社群持負面的態度。到2003年1月,同樣的調查顯示,這一資料已經上升至38%。然而,一個月後所發生事情使得以色列人開始重新思考究竟誰才是罪犯。1995年,在特拉維夫丹全景酒店的會議上,俄羅斯人已經達成協議要避免在以色列境內明目張膽地惹是生非,以免引起公憤。但是,現在以色列人卻發現20世紀90年代,除了美酒和富裕之外,還孕育了一種新的現象——本土的以色列黑幫集團。並且,和俄羅斯人不同,這些傢伙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公共形象。
澤夫·森斯坦(Ze’ev Rosenstein)駕著梅賽德斯汽車停在了耶胡達·哈萊維大街(Yehuda Halevy Street)一家經營外匯兌換的小店門前。這是12月某日的中午十分,東地中海短暫的冬日還沒有消逝。40出頭的伊萊(Eli)告訴《耶路撒冷郵報(Jerusalem Post)》的記者說:“幾個警察正在盤查坐在一輛紅車中的一個傢伙,突然一聲巨響……接著所有的人都消失了。”
仍然在對面的塔布拉(Tabul)麵包店工作的阿龍(Alon)說:“很大,很大一聲啊,接著我就看見一具屍體飛上了天。來了許多人——當然是警察啦,就像恐怖襲擊一樣。在剛開始的20分鐘裡,每個人都認為是恐怖襲擊。我們都沒有想到這和森斯坦有什麼關係,大家都認為是巴勒斯坦人乾的。”
5。 迴歸以色列(14)
實際上,這是澤夫·森斯坦第七次遭人暗殺,他同阿貝爾吉爾(Abergil)家族幾年來一直勢不兩立。但是同前幾次不同,這次失敗的暗殺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在特拉維夫南部一條有點沒落的繁忙街道上。眾所周知,森斯坦就好像一隻“九命貓”,只受了一些小擦傷,立即駕車逃走了,但是三位無辜的路人卻被炸死。
公眾出離憤怒,報紙上也登滿了強烈的抗議文章。在距爆炸地點幾碼之外一個超市工作的比爾哈(Bilha)說:“難道我們這個國家遭受的爆炸還不夠多嗎!他們完全瘋了嗎?究竟怎麼啦?猶太人炸猶太人?”
警方指責內政部削減他們的預算。爆炸發生後吉爾·克萊曼說:“我們沒有資源同時兩面作戰。”克萊曼在追捕俄羅斯黑社會的犯罪活動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現在是以色列警方的發言人,他十分沮喪地說:“這就好比一張很大的床,卻只有一個很小的毛毯,並且我們還不得不扯來扯去。因此,如果這張毯子蓋住了反恐工作,就沒法再打擊犯罪了,你不能同時兼顧兩方面。”
阿里埃勒·沙龍召開了緊急內閣會議,政府承諾增加5億謝克爾(約合1億美元)的預算作為打擊犯罪活動的經費。報紙評論員開始分析森斯坦、阿貝爾吉爾和其他四個家族,並且同巴勒斯坦人相比,討論他們對以色列國家的威脅大小。很有意思的是,其中一個家族是貝都因人幫派。
以色列著名的犯罪學專家梅納希姆·埃米爾(Menachem Amir)解釋說:“|以色列本土的犯罪集團同俄羅斯黑手黨不一樣,俄羅斯人十分謹慎,紀律嚴明,因為他們是有組織的。而以色列的犯罪集團都是家族式的。”這就意味著他們的組織結構更像義大利西西里島的黑手黨。埃米爾教授繼續說:“如果犯罪集團以家族為基礎的話,榮耀和復仇這些問題就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