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簡正陽腳底的血絲匯成一條細線,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小兔終於忍受不了,奔下床,“你瘋了嗎?”
把他提著坐在床上,小兔找出簡易的急救箱,拿出棉籤,小心的幫他消毒,然後拿紗布包起來,這時她才發現,他兩隻腳腳底都是傷痕,有的傷痕一看就是許久以前的,難道在這幾年,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也曾自殘?
為了不讓她發現,就一直對自己的腳底下手?
這腳底,可是有很多的組織的啊,能隨便的下手嗎?
這幾年,她從來沒有發現他的腳有不正常過,他自殘之後,是以怎麼樣的意志力來撐著不讓自己發展的?
越想越心疼,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會讓簡正陽這個樣子?
如果小兔打罵自己,簡正陽能坦然的接受,但是她這麼不聲不響的給自己包紮,卻叫簡正陽心緒難安,眼看著她起身,立刻拉著她,
“不要走。”
小兔看著簡正陽的手,“我沒走,只是去放藥箱。”
聽到她這麼說,簡正陽手緊了又松,如此反覆糾結幾下,終於放開小兔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小兔。
小兔將藥箱放好,還好這裡有準備藥箱,不然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回頭站在床邊,看著簡正陽用緊張又擔心的眼神看著自己。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小孩,哪裡還有半點成功人士的樣子,卻是這樣的他,讓她心疼,讓她願意呆在他的身邊,哪怕是沒有自己的隱私,沒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也還留在他的身邊。
“為什麼……要傷害自己?”最終,小兔還是問了出來。
簡正陽痛苦的看著她,“我怕你離開,只要一想到你可能會離開我,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我不想傷害你。”
所以就傷害自己嗎?小兔心疼的看著簡正陽被紗布纏滿的腳。
“老婆,我不能沒有你。”簡正陽脆弱的說著。
小兔神情不定,一方面心疼簡正陽,另一方面又擔心,如果自己縱容,以後一有事他就傷害自己,那他們之間還要如何走下去?
見她神情不定,簡正陽心裡緊張,握著小兔的手不斷的握緊,直到小兔被握疼了,看著他,“我的手很疼。”
簡正陽連忙放開,“對不起。”
“正陽,我們……”
“別說。”簡正陽一聽小兔說我們兩個字,立刻就激動起來。
見他就要站起來,小兔嚇得立刻把他按到床上去,“別亂動。”
要是再流血怎麼辦?
“不要離開我。”簡正陽伸手在小兔的敏感處亂動,看他的樣子,又要和小兔來一場身體之間的交流,見他如此不顧自己的身體,連腳上的傷都不介意,小兔不敢再亂動,只能以柔制鋼,溫順的撫著簡正陽的背,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作怪,
“老公~”
在小兔的安撫下,簡正陽慢慢的平靜下來,猶豫一下,反手抱著小兔,並沒有將自己進入到小兔的身體裡。
見狀,小兔心裡鬆了一口氣,輕輕的與簡正陽反手相擁,不敢再刺激簡正陽,只好挑著說,“老公,我們的女兒,已經六歲了,我愛你,愛我們的女兒,我們是一家人,這一輩子,都不會分開的,所以,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也不會,你明白嗎?”
聽到小兔提到女兒,簡正陽心裡微微的放鬆,是啊,他們有女兒,女兒是他們永遠的永遠的牽絆,沒有人能分開他們。
但是,秦歌不也是有女兒嗎,他不也是跟他的前妻分手了嗎?
所以如果兩個人要分開,有沒有女兒都是一樣的。
這麼一想,簡正陽抱著小兔的手又緊了一點,沒有人能分開他們,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分開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