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不想喻中澤戰事運籌無人能及,醫術更是高明,蘇夫人中的是必死之毒,他卻有起死回生之方,此等人才若為我們所用,可敵過十萬強兵!”曹參稱讚不已。
“哼!他是贏扶梓的左膀,不可能為我所用。現如今,他應已前去接應贏扶梓了。這應是個好時機,趁贏扶梓及喻中澤無瑕顧及之時,可讓趙靈埔迅速收網,我要儘快見到蘇蒹葭本人!此次,我要讓贏扶梓輸得一踏糊塗,再不允許他有返轉的餘地!”劉邦一揚鞭,坐騎即高聲嘶鳴起來,撥腿就朝前奔去。
曹參與蕭何欣喜的對望了一眼,他們都明白劉邦已經做下了決定,只要他做下了決定,那麼就不會再有改變,遂吩咐手下迅速的傳口訊去了。
烏江一矮崗處,贏扶梓長劍懸腰。一陣秋風吹過岸邊的蘆葦,蕩起層層蘆花如雪,陣陣清香更是瑩繞於鼻。他的衣袂和著江風此起彼伏,琥珀色的眼眸裡早已佈滿了風霜,悽然的孤立於水坎邊上,口裡輕輕的吟誦成詞:“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依人,在水一方……蒹葭,無論你能否原諒我。今日,我都要為你……為大哥,為恆兒,洗盡前恥……”
李信神情焦慮的快步走上前來,抱拳回道:“九殿下,近來戰事太頻繁,我們的火藥已用盡,後防已供應不足。只怕,與項羽這最後一戰,不能速決。而劉邦已改道咸陽,朝堂危不可待了。現如今我們若還不放棄與項羽的對持,只怕終會要面臨棄守咸陽的劣面!”
“我明白……”贏扶梓很是猶豫的說道,花了近半月才將項羽圍截住,死亡兵士更是近十萬,如果此時撤兵,就意味著給了項羽喘息的機會。但若不撤兵,咸陽又會遭受到巨大的威脅。他略一沉首,即說道:“入夜時分,發動最後一次進攻,如若還不能降服項羽殘部,就留餘五萬兵力,將他們困守至此。現已臨近寒冬,他們的糧草又已快用盡,不出十日,必可將他們一網打盡。”
“用不了十日,只此今晚,我們就可將他們全數滅盡!”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從後邊傳了過來。
“容風!”贏扶梓欣喜的迴轉過身來,果然看到那個闊別許久的喻中澤,長衫飄飄的立在身後。
“九殿下,容風回遲的,您受累了。”喻中澤屈膝正想給他行禮,手臂卻被贏扶梓一把的託了起來。兩人目視良久,都未說話,贏扶梓抬手撫揉著他的肩頭,手腕一緊,便將他抱入了懷裡,恨聲的怨道:“你每次都這樣,要不要我打條鏈子,才能將你綁在身旁?!”
“扶梓……我不是你的奴僕,你束不住我。”喻中澤輕笑出聲來,雙手推開了他,目中卻滿是怨嗔。
“蒹葭呢?”贏扶梓急忙朝他後邊尋去,卻看到他身後並無一人,眼中立刻透出無限的失望。
“她在公孫先生處,沒來。”喻中澤唇角輕揚,滿目探究的看著贏扶梓。
贏扶梓臉上滿是掛念,輕聲問道:“她還好嗎?”
“不好。”喻中澤抿緊唇角,似很不悅的回道。
“怎……怎麼了?是不是項羽那廝傷了她?”贏扶梓整根神經都繃直了起來,自上次蘇蒹葭負氣跟項羽離開後,他整個人就像失了魂般,不顧新帝初立,國基不穩,強行抽離三十萬大軍來挑釁項羽,今日雖將項羽的主力基本消毀,但所要承擔的後果也是致命的。
“扶梓,她傷到了這裡。”喻中澤深深的嘆了口氣,抬手用力的捶在了贏扶梓的心口上。
“蒹葭……”贏扶梓身軀輕釦了起來,臉上立刻流露出濃重的自責來。
“你失言了,沒有照顧好她。”喻中澤嚴肅的看著他。
“我知道……”贏扶梓難受的立在原地,抬目無限惆悵的仰望著已日漸暗沉的長空,口裡輕聲說道:“以後……再也不會了,縱是讓我身上捱上千刀,我也不會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