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緊懸著的心,總算沉落了下來,老天爺還是可憐她的,還是肯將世間最疼愛的一份情愫給了她與贏扶梓,不枉了自己日夜誠心禱告,不枉自己在南郭寺院的伏墊跪上那幾百遍。口裡卻不以為然的說道:“像他有什麼好,男孩像母親才能撐大船。”
均“好好好,我們小恆恆不撐大船,我們小恆恆將來只坐船便好了。”臺香嘻笑著,逗著贏恆走遠了。
“呵呵……坐船?這丫頭真是越來越瘋了,連他爸爸都不想做這‘船’,恆兒會坐船?瘋了……”蘇蒹葭感嘆的笑了,放下手中的筆,伸手便拾起一瓣飄落在紙上的桃花落瓣,捻起那一瓣緋袖,放至鼻尖嗅吸,輕嘆道:“又是一年桃花開……”
“夫人,這清梨豬肺已按你的要求燉好了。”苓草託上一煲盅來。
耒蘇蒹葭沒有停下手中的筆,問道:“嗯……殿下回來了嗎?”
“回了,正與李信將軍在書房裡議事。”苓草回著。
“李信將軍從前方回來了?”蘇蒹葭愣了愣,現在項羽與劉邦的勢力更為強盛了,贏扶梓有時連作夢都會嘆出氣……這李信正在南陽郡與劉邦會戰的,怎麼就回來了,難道……
寫下最後一筆,即欣慰的拿起那方寫好的一紮書稿,讓苓草拿上煲盅,朝著贏扶梓的書房走去,正走近窗前,即聽到李信長嘆著說道:“九殿下啊……是廢主立新君的時候了,您不能再猶豫了!”
贏扶梓沉默了片刻,即堅決的說道:“……好,望李將軍南陽可一舉奪勝,我便趁著聲勢,入主朝堂,以回龍為號令,立子嬰為新君。”
李信不解之至的看著他,這九殿下無論學識與威望,均是一國之君之才,卻每次都推諉,急道:“九殿下……你為何還不直代之,國命如此堪憂,子嬰怎能當此重任!”
“我……不能,大哥的亡靈在看著我,子嬰……是他唯一所託,我必須將他的尊榮重新尋回來。李將軍……此話以後別再說了。”贏扶梓的語氣流洩出深入骨髓的悲傷,扶蘇的舊事,至今仍如鉛石般沉在他心頭。
“好吧……”李信也無奈之極,遂又忐忑不安的說道:“殿下,南陽之戰堪是惡險,若要取勝,只怕是要兵卒損半,如此戰役勝之也不為榮啊!”
“李將軍,我隨你行一趟,以鼓動士氣吧。”贏扶梓放下手中的書籍,立即站了起來。
“殿下……如今朝內諸多事務均待你去逢迎,你怎能再親征?”李信不安的看著他。
贏扶梓無奈的說道:“先將南陽戰役取下再說吧,現在也無他法了。”
蘇蒹葭聽了贏扶梓的話後,立即步入屋來,朝著李信行了一禮:“李將軍,這段時間辛苦您了。”
“蘇夫人言重了,這是李信該做的。”李信也趕忙還了禮。
“嗯,將軍,我只是一個婦道人家,不懂得如何運兵打仗。這是我平時閒著無事,隨手整理的史典,你拿去解解悶。”蘇蒹葭將手中剛寫好的書卷遞給了他。
李信與贏扶梓均莫大的好奇起來,即立刻開啟了那捲書稿,看著看著,兩人的臉色即大變起來,李信滿臉喜色,執書的手都發起了抖,激動萬分的說道:“……夫人你不僅是我李信的福星,更是上天賜給我們秦國的福星呀,此乃至寶天書……”
“蒹葭……”贏扶梓忘形的竟當著李信的面,將她騰空抱了起來。
“扶梓,放下!李將軍會笑話的……你真是的。”蘇蒹葭在他耳旁輕責著,可贏扶梓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公子、夫人,伉儷情深,令李信羨慕之至。”李信低頭笑了起來。
“將軍……見……見笑了。”蘇蒹葭一掐贏扶梓的手臂,便從他臂上滑了下來。
“蒹葭……”贏扶梓叫了一聲,只得擁攬住她,自成親以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