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予在定睛看去時,鏡中只有他一張憔悴狼狽的臉
顧予站在花灑下,可從上自下的冷水未能給他清醒,反而讓他從腳到頭的瀰漫起一陣刺骨的寒意。
身後彷彿有輕微的異響,顧予忽地轉身向後望去,但身後空無一人。
離開房間的時候,顧予又被站在門口準備帶他下樓用餐的傭人嚇了一跳,當他走在傭人身後,恍惚間又突然覺得眼前的背影和溫堯一模一樣,而後顧予神經質的上前一把掰住傭人的肩膀將其轉過身。
&ldo;溫堯!&rdo;顧予激動的大喊,可看清傭人的臉時又失措的收回手,連忙道了聲,&ldo;抱歉。&rdo;
顧予用力晃了晃頭,可那股懸在頭頂的暈眩感依舊沒有消失,恍惚間他又覺得自己身後有人,那像是溫堯的聲音而那聲音,猶如從深淵底幽幽傳出。
顧予不時回頭,到了顧晉淵身前坐下後,每隔幾分鐘依舊神經質的轉頭去看。
&ldo;怎麼了?&rdo;顧晉淵輕聲問道,&ldo;後面有什麼?&rdo;
顧予沒有說話,只是緊咬著牙關用力搖了搖頭,然後吃力道,&ldo;我吃不下,我我想回回中延市!我要去找靳烽!&rdo;
顧晉淵放下手中的餐具,別有深意的看著顧予問道,&ldo;見他做什麼?&rdo;
&ldo;我要當面問他!&rdo;顧予一隻手搭在桌上緊攥成拳,顫抖著幅度,將桌面上水杯中的茶水都震起片片漣漪,&ldo;溫堯是怎麼死的!&rdo;
顧晉淵不知道顧予昏睡的那八九個小時都做了哪些夢,但他能想像到,顧予夢裡的那些恐懼和陰影,十有八九都是靳烽製造的。
只是顧晉淵想不明白,顧予既然已經接受了溫堯死亡的事實,為什麼還是無法相信是靳烽殺了溫堯,幾個小時的噩夢催眠,難道還無法擊垮他心裡面,那對靳烽所謂的瞭解嗎?
&ldo;如果真和他有關,我一定殺了他!一定殺了他!&rdo;顧予的情緒很快又有了極大的波動,但他一隻手如鷹爪一般用力抓著自己的大腿,很快便用疼痛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ldo;我下午帶你去溫堯的墓園。&rdo;顧晉淵道,&ldo;從昨夜到現在十幾個小時,我的人已經將一切都料理好了。&rdo;
顧予並沒有想到顧晉淵的動作那麼快,他還想著再去確認一眼。
但現在
顧予放棄了,他再也無法在心裡堆砌那個溫堯還活著的幻想。
&ldo;我並未允許你將溫堯下葬。&rdo;顧予沙啞道,&ldo;我要把溫堯的骨灰帶回中延市,將他和我母親葬在一起&rdo;
&ldo;可現在你並不能回去。&rdo;顧晉淵道,&ldo;你若再落靳烽手裡,我恐難再幫你脫身你是想自投羅網然後找靳烽報仇嗎?&rdo;
&ldo;我這條命,留著意義的除了報仇還有什麼&rdo;顧予抽笑一聲,眼底的笑意悲茫而又鋒利,&ldo;我不會再逃避,也不會再恐懼向前,所有害了我親人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rdo;
靳烽。
還有你,顧晉淵!
第一百一十一章 試探?
靳烽得到的訊息是,袁晟江幾已病入膏肓,而自從昏迷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袁晟江的病重程度有些超乎了靳烽的想像,靳烽一直以為袁晟江體內蓄積的毒素根本不足以那麼快摧垮他的身體。
這天下午,袁晟江的心腹弗利帶著袁晟江的幾名重要下屬,搭乘一架私人專機來到了中延市。
弗利帶來的人,其中有幾名是袁晟江手底大將,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