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雙眼一虛,手中的寒鐵匕首也握得更緊,她說:“你又是什麼人?”
羅迪厄齊爾不怒自威,聲音之中也摻雜了聖力,隱約有些佛門獅子吼的效果:“我乃聖教廷聖騎士團團長羅迪厄齊爾,來者通名,你們怎麼敢闖進我聖教廷這禁忌之地!?”
他這麼一本正經如臨大敵的模樣,倒是讓朱弦放鬆了一些,依菩提更是仗著自己有天祿護身,有恃無恐。
依菩提心說不就是獅子吼麼?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會!
嘻嘻一笑,依菩提邁前一步,雙手一扯那串七寶金剛,使用了佛門的獅子吼道:“你們這幫老東西真是累死了,不管什麼名頭前邊都要加個聖字,難道不加聖字就彰顯不了你們修行者的身份麼?”
這是佛門密宗的無上術法,比起剛才羅迪厄齊爾摻雜了聖力的吼聲更加震懾人心。羅迪的吼叫還只是加諸了力量使得空氣隨之顫抖,發生共鳴,也就是在聲勢上比較唬人而已。而依菩提的獅子吼,卻是直指人心,不管對方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在這樣一聲直接對心靈進行了攻擊的吼聲之中,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
不過依菩提實力有限,這裡除了普通的聖騎士還會被她的獅子吼所震懾,其他人也只是感覺到心靈上出現了一次被衝擊的感覺,並無大礙。
“來犯者再不通名,我就要下令向你們發動攻擊了!”羅迪怒目圓睜。
依菩提頗有些躍躍欲試,可是朱弦卻頗有些擔心,她怕即便是天祿也無法將她們二人都帶離這裡。她只是知道天祿也是西方的獨角獸,跟西方的術數界頗有關聯,可是她卻並不知道天祿的出現,使得聖教廷這幫老傢伙產生了神使降世的感覺。也主要是當天祿沒被召喚出來之前,依菩提身上也並沒有太多天祿的氣息,佛道二門的氣息始終太強,完全掩蓋了那一點點和聖光同源的力量。否則,這幫老頭兒本該在沒看到依菩提之前,就再次感覺到神使降世的悸動。
拉住了依菩提,朱弦沉聲說道:“我叫朱弦。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吧?你是彼得二世麼?”朱弦一揚手中的匕首,指向這群人種衣著最為華麗,也是最為特殊的一個。
教宗彼得二世的教皇服是白色繡著金邊,教皇原本也被稱之為白衣主教,正是因為他的衣服是白色的。
手握權杖的彼得二世徹底證實了心中的猜想,點點頭道:“我就是彼得二世,原來你就是朱弦。你是來找亨利的麼?他已經死了。”
從這句話,朱弦和依菩提都可以判斷出,教宗彼得二世並不想跟她們倆發生衝突,哪怕是在這種實力完全一邊倒的形勢之下,看起來,聖教廷的這幫人對東方修行者的忌憚是深入人心的。
她們倆哪裡知道,這要是換做從前,即便是彼得二世完全知道亨利的所作所為,也絕不可能這麼好說話,被人闖進了聖教廷總部,這不光是關乎於榮譽的問題,還關乎於聖教廷以後的安危。但是現在的彼得二世,心思更多的卻是放在昨天神使降世的事情之上,亨利之死是明確的事實,他就必須考慮,上帝派來神使,究竟是為了什麼。總不可能只是為了懲罰一個亨利,如果只是為了亨利,這未免也有些太大動干戈了。懲罰亨利,只需要稍稍展現一點兒神蹟,讓彼得二世瞭解到這個資訊就可以了,難道彼得二世還敢違逆上帝的質疑不成?
現在的彼得二世,只想趕緊打發走朱弦和依菩提,好回到對於神使降世這件事的討論上去。至於聖教廷總部的曝露,除非真的是術數界大亂,東西方的修行者不顧世俗世界的安危發動戰爭,否則他們有著足夠的時間另選一個地方構建總部。
朱弦聞聽亨利的死訊,也並不十分驚訝,畢竟依菩提已經說過,她一腳踩在了亨利的臉上,而當時的亨利顯然毫無抵抗之心。
以依菩提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