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半生實在沒什麼興趣佔這種便宜,毫無意義,是以也只是以平輩相稱。就好像朱子明一樣,若真按照林淺與韓堪師祖的交往論輩分,朱子明又是韓堪徒孫輩的。許半生就該是他曾祖輩的了。而許半生縱然和朱子明是敵對的立場,他也不過是跟朱子明平輩相稱而已。
韓堪微微一笑,回答說:“清逸是我崑崙掌門的親傳弟子。元清掌門本想親自前來。無奈教務眾多,只能命貧道代勞。還望許真人見諒。”
許半生也笑了笑,道:“我並未出家,玉虛子道友還是喊我許半生吧。”
玉虛子有些為難,心道真要論起輩分,你還算是我長輩,我叫你一聲許真人,林淺也沒得挑剔,其他道門也不會說閒話。可我真要是直呼許半生的名字。這就不合適了。
盤算了一下,韓堪還是遵循了世俗的稱呼,道:“許少乃人中龍鳳,又是林淺真人親傳,想必不至於和清逸計較。今日之事,實乃清逸之錯,他誤聽小人讒言,這件事,實乃本派棄徒常區過在清逸面前搬弄是非。清逸作為本派首席弟子,被其禍亂了道心。從而做出這等糊塗之事。還望許少多多包涵。”
許半生還沒說話,李小語便冷哼一聲,道:“今日若許半生被你那寶貝徒孫亂了道心。你也敢在林淺真人面前說請他包涵麼?”
韓堪身後那人看來脾氣修養都不太好,聽到李小語這話,立刻瞪起了雙目,道:“小丫頭,你怎敢如此對我師兄說話!你師門長輩沒有教過你長幼尊卑麼?”
韓堪回過頭,又看了那人一眼,急忙道:“我這師弟是個火爆脾氣,還望移花宮少宮主切勿見怪。今日之事是我崑崙有錯在先,現如今始作俑者已經伏法。還望許少和李少宮主大人有大量,不要與他計較。容我帶此子回山。必將嚴加管教,嚴懲不貸。”
很明顯。韓堪比他身後那人更清楚李小語的身份。移花宮宮主那也是跟韓堪等人平輩的交情,李小語這樣說話,雖然有些冒犯長輩,可終究也算不得大過。
那人只知道李小語是移花宮的傳人,卻並不知道李小語竟然是移花宮少宮主的身份,聽罷之後,縱然依舊怒意滔天,卻也只能強自按捺。得罪移花宮傳人和得罪移花宮下一代宮主,這絕對是兩碼事,饒是崑崙掌門在此,怕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李小語還待開口,許半生卻對她搖了搖頭,隨後道:“這位道友想必便是玉陽子殷定華了,早聽說玉陽道友脾氣最是爽直,今日一見,果然與傳聞一致。不過,玉虛道友說始作俑者是常區過,這好像有所偏差。我教訓了朱桐,又廢了常區過一隻手,朱子明心有不甘,想要為其弟出頭,也想替崑崙正名,讓天下人知道你們崑崙即便是棄徒也不容人欺負,這一點我能理解。他若是堂堂正正來找我,我也不與他計較。可他牽連無辜,禍及我許家之人,甚至還殃及李婷婷之姐,這你們崑崙派,怕是要給我一個交待。朱子明堂堂崑崙掌教親傳弟子,竟然使出*術這樣的手段,玉虛道友,這恐怕不是一句包涵就能揭過去的。”
韓堪臉色大變,疾望向朱子明,喝道:“清逸,許少所言,可是不假?!”
朱子明口角淌血,眼中卻滿是狠獰之意,咬牙切齒的說道:“弟子只求道心通達,他許半生欺人太甚,辱我親弟,傷我崑崙門人,我豈能容他?”
“清逸,我再問你,許少所言你用了*術,可有此事!”韓堪所言愈發清厲,已經用上了他們崑崙派的道法,此言直指朱子明心中,讓他心口陣陣絞痛。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堂堂崑崙首席弟子,怎麼可能用*術這等妖術!”
韓堪聽罷,鬆了口氣,道:“許少,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許半生笑了笑,看著朱子明問道:“你不承認沒關係,*術縱然已經解除,可是想要追溯也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