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小鐘,矇在鼓裡生悶氣,還沒人敢告訴她真相。
鄭剛中垂著眼不敢看鐘唯唯:“陛下有他的苦衷,你跟去看著,至少也不會讓壞人使了詐,把你自己賠進去吧。”
鍾唯唯心灰意冷,重華永遠都有苦衷,想怎樣就怎樣,只有她沒有,活該受氣受侮辱。
鄭剛中居然還想要她幫重華,真當她沒有脾氣嗎?
閃人算了。
她看向不遠處雲遮霧繞的細河山,微眯了眼睛。
她知道那裡有條小路,可以通往重鎮昌連。
出了昌連往北走兩百里,就是大雁河。
坐一艘船,沿大雁河漂流而下,能在三天之後趕到蒼山,接了鍾袤,可以抄近道去東嶺國。
就憑她製茶的手藝,足夠她和鍾袤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了。
這會兒所有人都在關注重華和祁王的比賽,沒有人會注意到她。
她只需要弄到足夠的盤纏,再把梁兄甩掉,就可以順利脫身。
於是拍拍鄭剛中的肩膀,說道:“你提醒得對,誰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老鄭,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點東西。”
鄭剛中以為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十分高興:“去吧,去吧,我等你。”
鍾唯唯飛速跑回帳篷,把一包碎銀帶上,再把屬於又又的金珠銀珠抓一把塞到懷裡。
她腰太細,塞進金銀後看上去就很明顯。
加上心虛,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想了想,索性把肚兜上縫的暗袋開啟,抓把棉花包著金銀藏進去。
調整之後,前胸立刻雄偉了很多,就連衣服都繃緊了。
她驕傲地挺著胸,大喇喇地往外走,迎面遇到小棠,就道:“稍後跟緊了我,別讓人把你給暗害了。”
小棠噘嘴:“我又不是第一次參加狩獵,哪有那麼蠢。”
鍾唯唯想想又倒回去,再抓一把金銀錁子交給小棠:
“拿好,皇長子第一次跟著陛下狩獵露臉,需要打賞的時候多了,別丟了皇長子的臉。”
小棠深以為然,再抓一把:“聽說那些王公大臣的隨從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多點銀子好,省得說咱們小氣。”
鍾唯唯一看,錢箱子都到底了,也懶得管。
父債子償,不拿白不拿。
她保姆費沒領,管家婆的工錢也沒領,受氣筒的補償也還沒拿,勞心費力被虐待,這點錢根本不夠賠的。
主僕倆都是心安理得。
小棠突然賊兮兮地碰了鍾唯唯一下,指指她的前胸,曖昧地道:“嗯~終於想開了啊?”
鍾唯唯含煳不清的“嗯”了一聲,小棠賊兮兮地笑了起來,只當鍾唯唯是被刺激到了,終於開了竅。
肚兜是小棠做的,靈感來源於被貶斥的前彤史王楚。
王楚胸小卻不服小,特意做了個帶暗袋的肚兜,可以往前胸的位置塞棉花,想塞多少塞多少。
用小棠的話來說:“要用當年的新棉花,每次都換,這樣子手感又軟又好,輕易發現不了。”
鍾唯唯某天說漏嘴羨慕韋柔的胸大,於是她所有的肚兜都被小棠連夜加工改造成了現在的模樣。
只是之前她一直沒有如小棠所願塞棉花,今天還真感謝這個東西了。
鍾唯唯原本以為重華和祁王忙著比賽,肯定早就跑得沒影了,誰知跟著鄭剛中等人走了沒多久,居然就追上了他們。
重華高坐在那匹名叫烏雲的寶馬上,馬背上掛著一隻才死了沒多久的野羊,照舊是一副生無可戀的冷淡樣子,根本沒有半點驕傲或是沾沾自喜。
祁王則狼狽地站在地上,瘋狂抽打他的坐騎,鍾唯唯探頭一看,正好看到祁王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