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撞鬼了不成?
本宮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是自己說呢?還是我讓人幫你們說?”
李孝壽立刻明白韋太后的意思了,韋桑斷了牙齒,鍾唯唯卻平白佔了個大便宜,哪兒能讓她稱心如意的享豔福啊,怎麼也得給她添點兒堵才行。
他讓人把抬肩輿的宮人拖下去,嚴刑拷打再加誘供逼供,勢必要讓他們咬上鍾唯唯不可。
韋太后勸韋桑:“不就是兩顆門牙嗎?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從小吃了多少苦頭,才走到今天,不至於兩顆牙齒就讓你失了鬥志吧?”
韋桑淚水漣漣:“可是陛下心裡本來就沒有我,我再這樣,他更看不上了。”
韋太后皺了眉頭:“用金銀鑲補一下就好了,怕什麼!”
韋桑雖然陰險,但年輕女子,怎可能對容貌不在意?
聽到韋太后這樣輕描淡寫的,哭得更厲害了,一張口金燦燦銀燦燦,更難看啊啊啊……
韋太后被她哭得不耐煩,抱怨道:“你姐姐是個蠢貨,換了你來也是個蠢貨,明知宮裡不太平,為何不好好走路,非得要坐什麼肩輿!
真是的,自討苦吃。這會兒哭了又有什麼用?有這哭的功夫,不如想想怎麼辦,家裡養你們,可不是讓你們白吃飯的。”
韋桑心裡哇涼哇涼的。
韋太后當然不會在意,她出事了,失去了價值,家裡還有一群女孩子等著上位呢,這絕對不行!
她從小就和韋柔鬥,只因為她是庶女。
韋柔是嫡女,嫡母打壓她,她又沒有韋柔貌美,所以她不得不退居一席之地。
為了頂下韋柔,她吃了多少苦頭,冒了多少風險。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要她拱手把這個機會讓給家裡那些姐妹嗎?做夢!
韋桑紅著眼睛,咬著後槽牙,漏著風說:“姑姑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韋太后斜睨著她:“你要怎麼做?”
韋桑道:“今天的事情,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們和呂氏不心齊,才讓別人有了可趁之機。
我打算說服呂氏,打消他們的顧慮之心,和咱們再次聯手。
先把外敵排除了,咱們再來算自己的賬,只有這樣,贏面才大。姑姑,您同意我的看法嗎?”
韋太后早有此意,只是與呂氏已經有了嫌隙,彼此提防生恨,有些話她也拉不下面子去說。
韋桑的說話正中她的下懷,她微笑著道:“好啊,既然你有這個本事,你就拿出來,讓我看看。說說,你最先想做什麼?”
韋桑道:“我要去一趟福潤宮。”
韋太后驚詫地挑了挑眉:“福潤宮?”
韋桑道:“是。”
福潤宮裡住的是真宗的皇后,呂太貴妃的姐姐,呂若素。
真宗接二連三辦下錯事,鬱鬱而終,又沒有留下子嗣,皇位落到永帝身上,真宗的后妃全都搬去了福潤宮,幽居度日。
雖說寂寞,其實並不難過。
韋氏和呂氏傳下來的規矩,該鬥時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但是退居之後,從前的恩怨也就結束了,當權之人不得打擾和不敬前輩。
也就是這樣,韋氏和呂氏才能這麼多年相安無事,壯大發展延續到現在。
韋太后道:“祖傳的規矩,一朝天子一朝後,她們退下來之後,就該清淨享福了,咱們不能去打擾她們安靜度日。她們也不能輕易摻和進來,你確定你要去找她?”
“我懷疑呂純也沒有被陛下寵幸過。”
韋桑用扇子擋著半張紫脹的臉,順便將牙床上的黑洞擋好:“陛下的心不在我們身上,即便沒有鍾唯唯,也會有李唯唯,張唯唯,換了誰來他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事關兩個家族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