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繼續往下說,轉而說起了那種藥:“那種藥會讓人產生幻覺,堅定不移地認為操控人心很了不起,自己能獨步天下,你不要吃,我也不吃。”
“好。”夏梔重重地點頭:“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何蓑衣道:“回去。”
夏梔驚詫地道:“回去?那不尋藥了嗎?”
何蓑衣道:“目前的情況,已非我之能力所能達到,得另外想辦法。”
比如說,給重華寫信,告訴重華,真堇帝姬的嫁妝之一就是那種藥。
想求藥,除了求娶之外還有其他辦法,但若是對方知道了這個秘密,非嫁不可,那就是個天大的麻煩。
夏梔崇拜地看著何蓑衣:“我們立刻把這個訊息透出去吧?”
只要把鍾唯唯急需這種藥的秘密透露給東嶺人知道,基本上東嶺與酈國的聯姻就能促成了。
既能順利拿到藥,救下鍾唯唯,還能毫不費力地讓重華和鍾唯唯再添裂痕,實在是好主意。
何蓑衣搖頭:“不用,溫長老為了不讓我輕易拿到這藥,自會把訊息透露出去,以便讓東嶺人看好這藥,逼我求他。”
夏梔嘆一口氣,埋頭吃飯,然後就去收拾行囊,趁著溫長老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搶在天黑之前離開了安京。
他們走後的第二天,真堇帝姬就得到了一個訊息
她的手裡有酈國皇帝急需的一種藥,而這種藥,關係到那個惹人厭的鐘唯唯的性命安危。
真堇帝姬反應極快,搶先把藥換出來拿在手裡,然後去找李尚商量。
李尚傷得不輕,至今沒能緩過氣來,成日只是昏睡。
真堇帝姬等了整整兩個時辰才等到他醒來,少不得痛罵鍾唯唯幾句:“都怪那個莫名其妙的惡毒女人,你又沒招惹她,她為什麼要置你於死地?”
李尚已然聽說了關於藥的事情,淡笑著道:“只因為我也想要她死,我沒鬥過她,死了傷了都是活該,她若鬥不過我,也該自認倒黴,沒什麼好怪的。”
真堇帝姬吃了一驚,隨即為難地低下頭去,小聲道:“那我們不把這個藥給她,讓她死掉好了。”
李尚一笑:“你不是想嫁過去麼?這可是極難得的機會。只怕你要求做皇后,東方重華也未必不答應。”
真堇帝姬嘆氣:“我哪有那麼笨?兩國聯姻,豈是那麼簡單的事?就算做了皇后,也未必能得到寵愛,就算有了皇子,也未必能平安長大。”
李尚也嘆氣:“你懂得這個,可你還是想嫁。我是不贊同這門親事的。”
真堇帝姬紅了眼圈:“都說母后寵我,可是我的婚姻大事,哪裡由得我做主呢?
左右不過是皇兄一句話的事。要說這麼多的兄弟姐妹之中,我也就和三哥交好了。”
李尚沉默許久,道:“我看這樁婚事必然要成,陛下很久以前就有了這份心思,不然也不會一直容著你挑三揀四,回絕了那麼多人。”
這次他回來,向李澹說了九君鎮上的超大下水道一事。
表達了自己擔心東方重華假借寵愛鍾唯唯為名,藉機擴建九君鎮,並將此作為將來進攻東嶺之據點的憂慮,原本是想讓李澹加強防備,積極應對。
哪知因為他被刺殺一事惹得前太*子黨餘孽蠢蠢欲動,很搞了些事兒出來,李澹很不高興,更多地把心思放到了清除前太*子黨餘孽,殺死前太子以絕後患一事上去。
不知是誰和李澹進了讒言,說了他很多不是,李澹更是冷落了他,一門心思想和東方重華聯姻,以此安定邊境,方便安內。
真堇帝姬收了眼淚,期盼地道:“既然是命運如此,那也由不得我。三哥給我出個主意,難道真的要把這個藥交給鍾唯唯,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