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湯扣到了那人頭上。
她嚷嚷著說:“我可是要伺候殿下的人,你們弄不死我就別得罪我。”
這話很起了些作用,後面送來的飯菜像樣多了,她挑挑揀揀的吃了,一副欠揍的樣子。
到了夜裡,她也不出去晃悠,倒頭便睡。
門悄無聲息地被開啟,一條人影閃進來,慢悠悠摸到門邊,掀開帳子。
一道寒光閃過,一把鋒利的軟劍準確無誤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禾苗冷笑:“姓顧的,半夜做賊想幹嘛?”
顧舟舉著手認輸:“別,我是來看看你。”
禾苗道:“誰知道你是不是來害我,畢竟白天你已經害過我一次了。”
顧舟苦笑:“我不知道是你。話說你這麼囂張,就不怕被召幸,然後暴露嗎?”
禾苗收回軟劍,不屑地道:“不是有你們這些粉頭在嗎?她就算聽到有我這麼一個人,也會被你們勸得打消念頭。”
顧舟氣死了:“誰是粉頭?粉頭是形容男人的嗎?”
“哦,那就是面首。”禾苗從善如流:“你真的伺候她了呀?”
顧舟趕緊辯解:“才沒有,我長得又不像他們,我是負責伺候那個七郎的。”
“哦~”禾苗意味深長:“原來長得醜,就連面首都不配做呀。”
顧舟被她氣得笑了:“我不過是無意中惹了你,你用得著這樣毒嗎?”人家也沒那麼醜吧?無非就是眼睛小了一點而已。
禾苗道:“我本可以安靜低調地辦正事,卻被你破壞了,你說我該不該生你氣?”
“該……該……”顧舟趕緊順毛,“我們來談正事,你是為了閩侯一事而來的吧?”
禾苗收了玩笑之色:“你有什麼發現?”
顧舟搖頭嘆息:“我一直覺得此事多有疑點,因此一直潛伏在此,多方查詢,奈何一無所獲。你要有準備,不要心存僥倖。”
禾苗心涼了一半:“我知道,若真是那樣,我便報仇。”
顧舟道:“我查到他們的安埋之地,機會合適時帶你去看。”
二人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兒,各自分開。
接下來的幾天,禾苗又打發了好幾撥明裡暗裡來挑釁的人,她囂張跋扈的名聲是傳出去了,沒人敢招惹,也沒人理睬她。
漸漸的,就連送飯的人也沒有了,住的小院子裡更是住進來一大群粗使僕從,成日吵吵鬧鬧,讓人不得安寧。
禾苗也不急,自己跑出去找吃的,大宅子裡捧高踩低是慣例,但是為人兇殘卻是不管走到哪裡都被忌憚。
她竟然也就混了下來,成為昭王府一個理所當然的存在,只是要想再被召幸什麼的是不可能了,她被專司魏紫昭後院之事的管事、以及眾面首一起封殺。
禾苗得意洋洋,大隱隱於世,就是這麼個道理了。
她洗乾淨頭髮衣服,哪兒得哪兒鑽,和人賭錢喝酒,無所不為,很受下等僕人的喜歡。
只是仍然沒有機會往更重要機密的地方去,也沒見著魏紫昭,更無從打聽到有用的資訊。
十天之後,機會終於到來,酈**隊向靖中發起了第一次進攻,魏紫昭奉命掛帥,前往鐵碑嶺迎戰。
禾苗既興奮又惆悵,興奮的是魏紫昭走了,得用的人手也會帶走,方便她查探;惆悵的是,準備了那麼久,這場大戰她始終沒有遇上。
當天夜裡,顧舟來找她,二人簡單地交談之後,悄悄出了昭王府。
站在昭王府附近的一座民宅樓上,顧舟向她描述當時的場景,再領著她去了一座荒廢的宅子。
“這裡是魏紫昭早年被囚禁的地方,她在裡面建了一座百花臺,說是不再追究當年的事,以鮮花代替鮮血。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