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舒神色平靜,說出口的聲音雖然看似軟綿綿的,可是那番話卻好像一把無形之中的利劍,狠狠刺進了阮佩婷的心臟。
幾乎是要將她傷的體無完膚一般。
她抬著頭,好幾次想要張嘴,卻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是啊,幾張普通的照片罷了,能代表什麼呢。
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互相認識的朋友關係,幾張照片而已,根本不足以說明什麼。
“老林,把人帶下去吧。”
霍老到底還是不耐煩的開了口,讓林管家將人先帶走。
阮佩婷渾渾噩噩的,離開前,還不忘繼續往霍岑的方向看去一眼,眼神裡滿滿的皆是不捨。
“今天發生的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家管理不善的原因造成的,在這裡我代表霍家向你們說聲抱歉了。”
霍老看著陳家的夫妻倆鄭重其事的說道。
殊不知他的這一番道歉的話,落在了陳先生和陳夫人的耳朵裡,倒是帶上了別樣的意味。
嚇得他們兩人瞬間就從位置上站起身來。
“霍老,不敢當不敢當,今天這事兒與您沒有直接的關係,要說責任那也是剛剛那人的不是,與您沒有任何關係,您可千萬不要這麼說,您的道歉我們倆可承受不起啊。”
“是啊,您可千萬別這麼說。”
陳家夫妻賠笑道。
讓霍老給他們道歉,這簡直比伸手摘星還要難得。
但歸根究底這件事本身跟霍老也沒多大關係,他們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胡亂的冤枉人。
霍嬌落水傷了身體,陳家夫妻本想著再去看望她一眼就回去了,但是霍家留人,硬是把他們留下來吃完了午餐又少坐一會兒,下午才離開的。
陳紹聰倒是沒走,難得留了下來陪霍嬌,一面照顧她的身體一面陪陪她。
唐玉彩按照霍老的吩咐去往阮佩婷房間的時候,她正一個人坐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毯子,整個人縮成一團眼淚直掉個沒完。
即便是聽見了門口的動靜,她也依然沒有抬頭,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將整張臉埋進了雙膝裡,哭的肩膀微微顫抖。
唐玉彩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並沒有聲張。
而是側了側身體,讓身後的傭人將手中的食物給送進房間。
“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單獨和她聊聊。”
“是,夫人。”
傭人恭恭敬敬的答應一聲,隨後便退出了房間,同時還不忘順手將房門給一併帶上了。
一直到關門聲再度傳來,阮佩婷這才抬起自己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來,看向面前的唐玉彩。
“夫人……”
阮佩婷通紅著眼睛,說話時候的語氣也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可謂是將楚楚可憐這四個字發揮的淋漓盡致了。
唐玉彩滿臉疼惜的看著她,走到床邊坐下。
彎腰伸手,從一旁床頭櫃上的紙巾盒裡抽了幾張紙巾,動作輕柔的替她擦擦眼淚。
“好了,別哭了,這哭壞了眼睛就不漂亮了。”
唐玉彩的安慰非但沒有讓阮佩婷就此停下哭泣,眼淚反倒像是關不住閘的洪水般,怎麼也停不下來。
“夫人,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實話實說,眼睛看到什麼就把看到的東西全都給說出來了,難道這樣子也有錯嗎。”
阮佩婷依然覺得委屈,甚至指認宋雲舒和陳紹聰的事情,她就覺得自己一點兒錯也沒有。
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將錯推搡到了自己身上,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只不過將事實說出來了而已。
“不論你今天究竟是對還是錯,在陳家夫妻的眼裡你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