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良久,安原霞沒有表態,起身拿來一封信交給梁震。
拿過信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信往桌上一甩,扭頭就走。孫光遠不明所以,不敢碰那張紙,怕有詛咒什麼的,沒看梁震被嚇得扭頭就走嘛。畢竟是自己介紹來的,上去趕緊拉住,詢問:“別走啊!有什麼事咱們坐下來慢慢說,已經在這待半天了,也不在乎這幾分鐘是吧!”
心說生意人勸人話就是好聽,其實他是真的想走了,剛才和講師打了一個照面,他覺得自己彷彿自己全被秘密動都被看透一樣。要知道格萊楊拉波爾本身在地獄就是一個異類,本身階位只是伯爵,卻身兼統領的職位,所以其統領的地獄軍團比一些侯爵還要多,甚至可以和一些公爵持平。
統領這個身份很特殊,雖然在翻譯中,有人用統領,有人用總統,凡是在地獄有雙重身份的都不是一般惡魔。所以他的信徒和代言人的標準異常苛刻在圈子裡也是有名的,但凡有格萊楊拉波爾的信徒或者代言人出現,那其人的心智、手段和天賦肯定不凡。
查閱了很多資料,梁震是越差越心驚,剛才也是作為一次試探。為了那枚硬幣,兩個人早晚要有一場交鋒。但是那種如同赤身裸體在三九天裡穿行的感覺,實在讓人心驚,正好借這個機會閃人。
“說?說她mb說,要不是我脾氣好,現在就tm讓她們死於非命。現在應該是讓這個婊子給我一個解釋。”梁震邊罵邊想掙脫孫光遠的手,奈何他拽得緊,自己又不想傷到他,一時間僵持在原地了。
安原霞覺得梁震的行為有些古怪,剛才他和封言對峙時,所有人都認為他會反擊的情況下忍下來了。在孫光遠帶他進來的時候,就猜到這個人是屬於那種有特殊能力的法師,她雖然不懂具體都有什麼行為,總覺得一個能和鬼魂打交道的人,總不能是個慫人。那他能忍下來,肯定有他想留下來的道理,可能是為了錢,可能是……她沒有想到其他可能。
在她看來這麼一個隱忍深沉的人突然之間暴怒,很大可能就出在了這封信上。她疑惑地拿起信,心說看了好幾遍沒看出什麼來,裡面有哪些值得讓人生這麼大氣的地方。真的展開信,她的臉色不比梁震好到哪去。隨即有些說不出緣由的羞怒。
孫光遠扭頭來回看著兩個人,他好奇那封信裡寫的是什麼,把兩個人氣得不輕。想看,可那信被安原霞死死攥在手心裡,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討要。拽了好幾下,才把梁震從新拽到桌子旁坐下。
安原霞又去翻找了一下,還特意開啟看了一眼,回來放在桌子上,推到梁震面前,故作鎮定地說:“這是我之前收到的恐嚇信,不知道怎麼被人調包了。”
梁震沒去管安原霞,而是直愣愣地看著孫光遠:“你對這事那麼上心幹什麼?我可不想跟郎黨一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你已經害死了一個,怎麼現在還想再害一個?”
提到
郎黨的死,孫光遠臉色就是一白,這件事他本身就有些愧疚,要不不會這麼多天休息都不好。被這麼一刺激,就覺得心臟有些難受。
沒顧忌孫光遠的反應,梁震繼續不客氣地訓斥:“原本我打算借這個由頭走了,省得所有人坐這尷尬。孫光遠,我混的是tm靈異側,一個因為眨個眼睛都有可能死亡的世界。不是你和領導喝酒,領導要走,你死命拉回來生意就有可能成的世界。你到底懂不懂?”
到底看著孫光遠捂著心臟,額頭直冒汗珠,梁震原本打算罵得再狠點。走到他旁邊問:“藥在哪?”
“車,包裡……”顫顫巍巍地掏出車鑰匙。
等到梁震走到孫光遠旁邊安原霞才發現情況有點不對,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梁震不滿地看了一眼安原霞,斥道:“看什麼看?去拿藥啊!”
安原霞這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