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在瘋狂地嘲諷約瑟夫，梁震一步躲進了規則縫隙之中。稍晚一步，他就要向這片土地上的生物和植物一樣，枯萎衰敗腐爛。這是侯爵惡魔的領域，整個空間都充滿了非常劇烈毒性。

即使是在縫隙之中，梁震也能感覺到身體已經被毒素影響到，渾身有些麻痺。這是強烈的毒藥，如果不是梁震躲到縫隙之中，他現在應該不會有任何痛苦的直接死亡了。直接穿上了慾望紋章，有效地隔絕了毒素對他的侵蝕。

「什麼情況？明明是低階的保羅怎麼可能傷得了侯爵？而且侯爵的領域似乎對保羅沒用！」凱瑟琳透過樑震的視角，看著外面的情形，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應該是空間，這個鬼域特殊的規則影響了約瑟夫的規則。我猜測他的本體一直在地獄，這裡只是他的一縷意識，所以力量並不是巔峰。」梁震這麼推測道。

原本梁震是在用自己偽造的裁決硬幣觀看醫院裡的動向，在保羅徹底壓制女孩茉莉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一絲危機。現在想來就是既然範倫汀娜是政客，出爾反爾就是家常便飯，天生的惡魔。一旦她掌握了力量就一定會反噬其主，當時他在體會鬼域空間的變化，這是算是預見能力的本能反應，身體也是本能地反應。讓他躲過了這次空間的攻擊，僅僅是自己的那枚硬幣完全被熔掉了。最倒黴的似乎是弗倫薩，生息直接被滅掉，他的手下自己跑了，獨留他的屍體，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灘髒水，並且在腐蝕著地面。

大肆嘲笑著約瑟夫，保羅肆意發洩這些年對於這頭惡魔欺壓的恨意：“哈哈，沒用的，我在這個空間又不在這個空間，你是無法傷害到我的。你的本體還像只老鼠一樣躲在地獄裡面，我會讓他感受到失去你這縷意識的痛苦！”

梁震讀取到周圍的規則就是一變，毒素規則消失，周圍變成了一種精密的癲狂規則中。在空間爭奪中，約瑟夫完敗，連一絲抵抗的機會都沒有。沒有拉扯與轉換，直接是碾壓，約瑟夫被同化在空間之中，他也變得瘋狂暴躁地掙扎，可是都無濟於事。

原本他所在的縫隙被填補，要不是有慾望紋章幫他擋住了同化，他本身就是對人慾望和情緒有著一定的操縱，說不定現在也和約瑟夫一樣，這種同化連高階都抵擋不了。

控制著這縷意識，保羅對不遠處的座天使是說道：“天使大人，這個骯髒的惡魔就交給您了。”

「完了，圖書館那位氣息消失了，約瑟夫也受到重傷，這個‘保羅’還和座天使達成了交易。我們該怎麼辦？」高階的空間掌握，真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凱瑟琳想讓梁震趕緊趁著注意力沒在他們身上趕緊逃。

不敢賭，梁震也想趕快離開，可週圍厚重的環境壓制地動彈不得。縫隙找不到，就是通往意識空間的通道也打不開，雖然知道了某些空間的方法，可他還不會用。他還算好的，弗倫薩帶來的那幾個手下，被空間籠罩之後直接發瘋，互相攻擊瘋魔之下自爆融合在空間裡。

等了許久都不見座天使有動作，他意識裡閃過一絲不對勁，立刻焦急地催促道：“座天使大人，我已經控制了惡魔，現在我祈求您淨化這個骯髒下賤的地獄畜牲。”

“哈哈，你也有今天，這個機會我也等了很久！”

座天使的聲音傳來，伴隨而來的則是一道聖光。這道聖光穿透空間，就像本身就在這裡一樣，撕裂整個精密癲狂鬼域，要將這一切都淨化一般。

空間的撕裂出現了縫隙，梁震第一時間鑽了進去，就是如此也被聖光掃到，直接半邊身子變成了爛泥，如果不是慾望紋章像是口袋一樣包住他，這半邊身子已經直接被淨化。

再看約瑟夫徹底消失，保羅像是胡亂拼湊的洋娃娃一樣，攤在地上，仇視地看著座天使：“你出爾反爾！”

“正義消滅邪惡，本身就是天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