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別藏了,出來吧!”
派提克聲音傳到了梁震耳中,知道自己瞞不過這位大惡魔,地上的毒水換成了他本來的身體,沒有形象地往地上一躺。注意形象是因為周圍有人,需要維持自己的某種人設,中階、高階的輪番戰鬥,這裡成了一片死地,沒有一個活著的生物。
就是原本跟在身邊的昆蒂娜已經消失了,屍體都不知道在哪次攻擊中給揚了。離得最近的可能就是逃跑的兩名高階,距離還在拉遠。沒有其他人在場,在大惡魔面前,就不用端著那股勁兒。更何況約瑟夫的毒還殘留在他的身體裡,外表看似沒事,可是意識空間內被毒侵蝕得千瘡百孔。
“天堂之門交出來。”還是看不到人,不過派提克的聲音透露出的是不容易致。
這個話題梁震就有些無奈了:“我的思維你應該能看到,我是真的沒有天堂之門。沒有我交什麼?”
“你不知道不代表不在你手裡,要是有人把天堂之門偽裝一下交給你,不告訴你也不是不可能。那麼重要的東西,以你的實力,不跟你說也是正常的。”
不跟自己說?
“面前”的這位大惡魔對陰謀詭計的眼光絕對是權威,這麼說也不會是無的放矢。再思考裡面可能存在的謊言,連續說了兩次不跟自己說是正常的,也就是說這不正常。既然給了自己遮蔽空間,自己又可以封印記憶,那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最大的可能是某些知道內情的人會在合適的時間告知自己,為的就是應對這種情況?
在思考的是封印記憶-遮蔽空間中的梁震意識本體,想到最近得到物品是別人交給自己的,就只有這個遮蔽空間。鬼域空間是自己搶來的,還有一個魂核,屬於約瑟夫。
如果是約瑟夫的魂核,這惡魔還活著,天堂的人不會追著自己要東西。
那只有可能是遮蔽空間。
天堂之門之前被拉斐爾掌握,他在聖城耶冷被拉歐巴哈殺死,自己是被他傳送出來的。他有些懷疑自己天堂之門就在自己的這個遮蔽空間當中,立刻開始探索起這個空間。
雖然一無所獲,梁震還是升起了一層敬意,是對那兩位為了自己犧牲的前輩。他們應該判斷自己後續要去天堂,所以奪來天堂之門,為了自己的事情,可以說是用命給自己鋪路。
一定程度梁震已經在思考立場問題了,就是自己成長起來之後,自己要站在哪一邊,地獄還是人間,或者某一位一級靈異的麾下。以後的行動都會牽扯到高階,每位高階都有自己的立場,同樣的立場就是朋友,不同的立場就是敵人。不同的立場中,內部氣氛也是不一樣的。
兩位前輩的犧牲無不是非常重要的砝碼,可還起不到決定性作用。立場必須是和自身利益,還有自身原則相一致,才會走得舒服,走得更遠。畢竟合一的其中之一就是自己的意志,行為和意志不一致,也會是自己晉升的危機。
恍然發現自己思考的時間太長,連忙說道:“我已經把我手裡的東西都想了一遍,沒有什麼是和天堂之門有關的東西。而且這個天堂之門有什麼用?”
“你似乎有規避我們看你想法的辦法,是和天堂之門有關的東西在幫你吧?”
雖然派提克是問句,卻不用任何人回答,都知道他已經確定了,梁震心裡一沉,瞞不過了。以往碰到的惡魔都比較婉轉,還要拐幾道彎。還沒想到應對方法,龐大的能量就開始入侵他的身體和意識。
“就當你不知道好了,也不用你費心思考了,我就麻煩點親自來搜。”
破爛的意識空間像是湧入了成千上萬的飛蝗,密密麻麻成群結隊,不是身體的疼,而是那種匯聚於頭頂靈魂的絕望和窒息。
突破了那層封印,派提克忍不住調侃道:“沒想到你知道的事情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