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當然不想去叫樓下的客人上來砍頭,他籌措了會兒才猶豫著走過去說道,「兩位客人好,樓上的先生請你們上去,但他似乎喝醉了,要求不太正常」。
他的本意是想說樓上有人要找事情,你們要不想惹事就快走吧。但闕雲柯顯然沒懂他的意思,只覺得自己處處不順喝個酒還給人找麻煩,於是也不忍著了,直接就說道,「你去讓他們下來,憑什麼我們上去?」。
服務員有些火燒眉毛的急切,但還是硬著頭皮上去回話。
江曜川一聽闕雲柯讓他們下去,那是一萬個不樂意。但他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梁榕易就搖搖晃晃的起身走了。
江曜川拉住服務員確認了好幾遍他們這裡不會提供砍頭刀之後,才急忙跟了下去。
樓下卡座裡,闕雲柯單手握著酒瓶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一抬頭,先是一愣,隨後又極其輕蔑的笑了笑,繼續喝他的酒。
梁榕易哪裡受到過這種待遇,當下就不樂意了。正好目光瞟到旁邊的宋洋,語氣瞬間兇了起來,「他是誰?」。
闕雲柯向旁邊看了一眼,沒理他。
梁榕易氣得臉紅脖子粗。好個闕雲柯,睡了就讓他滾,如今還勾搭上了別人!
畫面不可抑制的回到散夥那天,闕雲柯把他從身上扒拉下來,語氣輕飄飄的讓他滾。他之前還以為是自己太渣了才被如此對待,如今一看渣的可不是自己,是人家有了新歡兒。
梁榕易越想越氣,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抓著闕雲柯就走。
宋洋起身要跟出去,但被江曜川一個迴旋踢攔在了前面。
闋雲柯任由梁榕易把他拉出了酒吧,風一吹,頓時酒醒了一半。他揉了揉眼睛,似乎是確定眼前的人之後才緩緩問道,「你有事?」。
「廢話」梁榕易廢完話才想起自己做了什麼,他胸口堵著一團火,其中酒吧裡那個小白臉佔了一大半,之前被拋棄的冤屈佔了一小半。
他此時看著闕雲柯的樣子,腦子裡不斷的回放先前樓下要砍頭的年輕人。他動了動嘴唇,險些脫口而出讓闋雲柯去砍頭。但他還算是剋制,只問出,「剛那是誰?」。
闕雲柯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呆愣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笑了起來。他看著梁榕易的眼睛,像是調笑又像是別的什麼緩緩問道:「誰?關你屁事」。
梁榕易本能的想說「剛坐你旁邊動手動腳的那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一句「關你屁事」懟了回去。
他有些哀怨又有點委屈的低下頭,心裡想的卻是裡面那個小白臉真有本事,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給闕雲柯洗腦。他這麼一想,很容易就聯想到闋雲柯背著他和人勾三搭四是早就開始了的事,連帶著怒火蹭蹭直冒。
「怎麼?」闕雲柯見粱榕易表情幾番變幻,終於忍不住又說道,「這是又覺得我技術好,想找回去給你當免費的鴨?還是覺得我太窮,要再給點錢」。
粱榕易猛然抬頭,似乎是想起了闋雲柯叫他滾的時候他說了什麼。他說了什麼來著?他說:「我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就當免費的鴨好了。我們彼此滿意不就行了,你為什麼非要扯那什麼名分。說起來這個樣子倒是很像家庭倫理大劇啊,小三兒哭著鬧著我愛的是你的人,咱們必須要有個家」。
那時,闋雲柯正抵著他喘息,帶著事後知足的餘溫想逼他說一句喜歡。結果,硬是被逼得翻身不倒。看著粱榕易一臉懵逼萬分銷魂的臉色,狠心讓他滾。他說:「要當鴨子是吧?那是你,滾!」
粱榕易本以為他在開玩笑,還想迎合幾句「咱們就給彼此當,多刺激。」
但事實是,他那威武雄壯的路虎被闋雲柯暴力拉開。下一秒,他整個人就砸了進去。
回憶在腦子裡兜兜轉轉一骨碌冒了出來,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