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瀾看起來蒼老了不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肯定不小。
「來了, 坐吧,點了你喜歡的菜,馬上來了」姚衫邊開口邊接過服務員手中的茶水給闕雲柯倒上。
「嗯」闕雲柯坐在姚衫和闕瀾的對面, 闕瀾沒給他一個眼神,就好像是這頓飯他本不願意來吃的。
「你們快要期末考試了吧?」姚衫沒話找話,「a大都考完了,他們學校獎學金可多了。對了, 我給你打了點錢」
「你給他打錢幹嘛?他能搬出家裡就是不再需要你,你閒得慌嗎?」闕瀾嚼著一塊筍片,看闕雲柯的眼神裡充滿了不高興。
闕雲柯懶得理他,一門心思都在那幾個數字上,只抬眼看了他一眼就自顧自吃飯。
畢竟要一年不見,不管闕瀾樂不樂意,他們總該是要見上一面的。
「不是你讓我打的嗎?」姚衫在桌底下踩了闕瀾一腳,對著他使了好幾個眼色。
闕瀾不樂意,但離別在即,也只好繼續吃飯。
三個人各吃各的,一頓飯下來,倒也相安無事。接近尾聲的時候,姚衫問他暑假要不要出國玩一玩。
闕雲柯沒接話,也不知道怎麼接。
「哎」闕瀾倒了杯酒,皺著眉頭灌下去之後才直視著闕雲柯。
闕雲柯被他看得發慌,傷害誰都不是彼此願意看到的結果。但是他知道他能理解闕瀾,無論闕瀾理不理解他。
「你媽說我沒給你機會」闕瀾看了一眼包廂的門,姚衫起身關上並跟服務員說不要隨便進來。
「她說也許我知道了全部,就不會這樣想了。可我實話告訴你,我還是接受不了。」闕瀾又倒了杯酒,「但我覺得她更想說的是就算我不同意又怎麼樣,我管不著你。帶來的除了雙方的痛苦,別無其他。我的反對激不起你一點的波瀾,我甚至還對不起你」
闕雲柯動了動嘴,不置一詞。是也是這樣,但是說出來,就有些
「我這輩子錯過一次了,我忽略了一件事。你不是我的附屬品,我常常因為至親血緣這層關係就分不清你是個獨立的有思想的個體。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來年清明掃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
闕雲柯很難想到闕瀾會說出這番話,他嘆了口氣,就好像哪些流言蜚語唇槍舌劍都在這一刻有了歸宿。突然,他也就不難受了。
說來說去,令他最難受的不過是被自己最親密的人利用,而不是利用這件事。所有關係,一旦加上最親最近,都會是錦上添花花無用,雪上加霜霜更寒。好的更好是理所當然,好的變壞是不可接受。
闕瀾手中的酒杯被他捏了幾下又放下,最後他直接拿起了酒瓶猛灌了一口又說道:「為什麼是他?」。
「啊?」闕雲柯抬頭看他,看他眼裡的剋制和隱忍終有一些於心不忍。
「我不是你們這樣的人,我也不懂你們的想法和方式。所以,你要告訴我為什麼是他?為什麼非他不可?你喜歡他哪一點?你是要永遠和他在一起還是為了報復我們?」
說來說去,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姚衫手有些抖,顯然也是跟闕瀾一個想法。
「不是。我從高中就開始喜歡他,就是我們家最難的那段時間。」闕雲柯想了想又說道:「你當初為什麼喜歡我媽,後來又為什麼選擇的還是她?」
闕瀾頓了頓,心理有很多想說的話,但一句都說不出。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如今想起來又擔心,他也怕自己孩子就這樣毀了。
「男女之間喜歡可以沒有理由,為什麼我和他就非要有個理由呢?」闕雲柯想了想說道,「你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就是這些年總是很想這個人,一開始不過是想靠近一些,得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