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梁榕易你了半天,最後只說了一句:「真是色膽包天」。
闋雲柯本來滿心滿眼的緊張, 就因為他這句話破功,轉而笑出了聲。
「你知道我等這天多久了嗎?」他再次舔了舔嘴唇,粉色的舌頭在破了塊皮的嘴唇上摩擦接觸,沾上了血跡的側邊看起來莫名地性感。
梁榕易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想想都替他覺得疼。
闋雲柯說著又靠近了一些,右手拇指從舌頭側邊劃過,舌頭一卷一縮,那丁點血跡已經不見蹤影。
「我覺得你應該先冷靜一點?」梁榕易突然靈機一動又說道:「我覺得你這是很不負責任的做法。」
闕雲柯果然停下動作看著他,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梁榕易不動聲色的吸了口氣,看似冷靜又理智的說道:「首先咱倆都是男的,你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吧?」。
「什麼意思?闋雲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當他發現自己喜歡梁榕易的時候也只是想離他近點。可以說他這些年唯一想的都是怎麼接近以及梁榕易會怎麼拒絕他,他從未想過兩個男的會成為他們的問題。他一直以為他們的問題只有喜不喜歡以及梁榕易對待感情的態度,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還有性別之差。
闋雲柯一下子焉了下去,原來喜歡也不能只是喜歡?
梁榕易說完就有些後悔,他有自己說不出的理由,但絕不是性別的理由。但這種時候,他又不得不用性別這個理由。他抬眼看了一眼闕雲柯,果然是迷茫震驚甚至是不知所措。他在心裡輕輕嘆息一聲,趁著闋雲柯不注意,踩上旁邊一輛沒關上的共享單車飛快走了。
闋雲柯本能的伸出手,最後五指收縮在一起垂了下去。
「哎哎哎,你這人怎麼回事?還我一塊五」旁邊突然跳出來一個身穿格子襯衫的眼鏡男,他一邊罵一邊抬腿準備追。
闋雲柯本能的拉住他的襯衫衣擺,滿眼都是前方消失的黑點。過了許久,他才掏出100塊錢遞給眼鏡男,並再三保證不超過半個小時車就會鎖回去。
眼鏡男接過錢思考了一下,重新拿出手機去掃另一輛與先前顏色不同的共享單車。
闋雲柯看著他跨上新車吹著口哨騎行而去,好半響才緩慢的蹲在地上。
梁榕易騎到自家車庫,反手鎖了共享單車之後猛地跳上車就開了出去。
開出小區門口,他才發現自己其實沒地方可去。這些年來,除了這棟房子,他竟然真的沒地兒可去。這個想法讓他有一瞬間的懊悔,再買個房子的想法也越來越強烈。
梁榕易把車停在書店門口,進去買了本《口才三絕》丟在副駕駛座上,然後才重新上路。
藍色的路虎攬勝上山有著絕對的優勢,沒一會兒,梁榕易就到了方芩墳前。
他伸了個懶腰,從副駕駛上掏出新買的書撕掉封條拿在手中輕輕的拍打。
「想不到吧?」梁榕易嘖了一聲之後輕輕開口道:「我也沒想到我這麼快能再見你,這種時候竟然只能來找你,你說說看這有多搞笑。」
梁榕易盤腿坐在方芩墳前,一邊撕書一邊說道:「這書是真的不錯,我那本還沒看完迫不及待的想把這本送來給你看。」。
回答他的是一陣勁風,差點吹落他手中七零八落的紙張。
「看看你這墳選的,只要來看你就要下雨。你生前眼光不怎麼樣,死了倒是長進了不少。」梁榕易嘖了一聲又說道:「不就是想回祖墳嗎?你倒是託夢給我啊,我讓給你還不成呢。」
梁榕易剛說完,天上就打了一道驚雷。他聳聳肩也不害怕,假裝沒事的說道:「你說一生太長,做什麼才不後悔呢?」。
梁榕易也沒指望會有迴音,只自顧自的又說道:「遺傳病這麼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