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我我又來了我」闋雲柯突然又推門進來,聲音難以掩蓋住心思,語氣裡的雀躍藏都藏不住。
「什麼?」梁榕易冷不防被他擾亂思緒,眼睛裡有短暫的迷茫。
「把頭髮吹了再睡,不然以後會頭疼。」闋雲柯興沖沖的走進來,手裡拿著他房間的吹風機。
「你這是?」梁榕易瞥了他一眼,只見他上衣都沒穿,腰上的線條延伸到黑色牛仔褲裡。短短几秒鐘裡,梁榕易都忍不住感慨闋雲柯這人竟然有腹肌,形狀是很好看的那種,不知道摸一把感覺如何。
「這個啊,剛準備洗澡,想起來你還沒吹頭髮就先過來了。」闕雲柯邊說邊順手提了一把黑色牛仔褲的邊角,許是解了皮帶的原因,那條黑色的牛仔褲顯得很不牢靠,就像是隨時要掉下來的樣子。
「呼呼呼」吹風機的聲音響了起來,闋雲柯專注著在梁榕易頭髮上掃蕩,沒有注意到梁榕易依舊坐在地上的樣子,頭正好抵在他腰腹之間。
頭頂上的熱氣氤氳繚繚,梁榕易的鼻頭耳尖發紅髮癢。這個角度看過去,他能看清他面板上的每一個毛孔,甚至還注意到他肚臍眼上一點有一根稍長的毛。
梁榕易眼睛隨著那根放在平時毫不起眼的毛晃來晃去,最後沒忍住一把抓了上去。
「啊?」闋雲柯有些緊張的退開了幾步,有些著急的問他:「燙著了嗎?」。
「嘖」梁榕易認出這是柳飄飄的白毛之後,有些不樂意的丟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裡。但又忍不住想,這手感還真不錯。
闋雲柯見梁榕易沒說什麼又靠近了些,細細的把他耳後胸前都吹了一遍,確認都幹了之後才拔下吹風機自顧自的走了。
他的速度極快,就連跟梁榕易道晚安的功夫都是在門快要合上之前說的。
屋子裡少了吹風機難聽的呼嘯聲,也少了闋雲柯絮絮叨叨的養生論,梁榕易把頭仰靠在床尾,突然就覺得有些失落。
他站起來揭開被子躺進去,乾爽的頭髮讓枕頭髮揮了該有的舒適感。半醒半睡之中,他又想起了闋雲柯沒搬進來的那些個日子,他一個人的日子。
他向來洗澡必洗頭,身體可以用浴巾擦乾,頭就用乾毛巾隨便一包就爬上了床。明明不是很多的短髮,很多時候第二天醒來還捂在毛巾裡沒有幹。他不得不再洗一遍,然後隨意擦一下就出門,靠的是自然風乾。
自從闋雲柯搬進來之後,偶然一次看到他衛生間的吹風機的標籤都還是新的,就習慣性的給他吹頭髮,算起來也差不多一個月了。
莫名的他突然又想起來以前參加江曜川堂姐婚禮的時候,堂姐的追求者之一借著酒勁質問她為什麼他追了那麼多年還不如一個才見過一個月的人。江曜川堂姐怎麼回答的來著?她說:「有些人只見一面便傾蓋如故,有些人相處一生也不過是白首如新。」
梁榕易有些自嘲的想了一遍初見闋雲柯時候的事情,他找他不過是因為他多次和那個老奶奶出現在一個場合。他最開始其實是懷疑他的,只不過後來發生的種種事跡偏離了他的重心,他差點以為他們本該就認識,會有傾蓋如故的情誼。
「你終於來了?」
第二天一早,梁榕易剛到南山別墅區就被江曜川攔了下來。
「幹嘛?」梁榕易揉了揉眼睛,他前半夜的好夢直接導致了後半夜的失眠。他思來想去睡不著,只好來這邊看看,畢竟這個營耗費了他不少心血。
「借我點錢」江曜船緊接著一句:「快快,要五萬。」
「幹嘛呢?林薇也被綁架了?」梁榕易抬手打了哈欠,拿出手機給江曜船轉錢。手指正要按在ho鍵上又抬起頭問他:「你連五萬塊錢都沒有了?」
「不是,我跟我爸吵架了。」江曜川看梁榕易收起了手機又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