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進忠跟在司空炎琉身後,一臉驚恐的看著兩旁從木欄裡伸出手來,朝著他們大聲喊叫的人。
“冤枉啊!大人!我是冤枉的!”
“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此起彼伏的淒厲尖叫聲,如同一根根尖銳的刺,刺入兩人的耳膜。常年被囚禁在這陰暗潮溼的地方讓他們變得心理扭曲,只有強烈的生存慾望讓他們不停的對過往的人含冤求救,即使他們是將他們帶入刑場的劊子手。
這些人大多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此刻面容猙獰的朝著他們哭喊,在石壁兩旁暗淡而飄忽的火光映襯下,如同地獄惡鬼,極為恐怖。
“你們這些畜生!給我閉嘴!再叫就把你們拉出去砍頭!”走在前面的獄卒對著兩旁哭喊的牢犯怒斥著。轉過頭來卻對著司空炎琉笑的一臉諂媚。
“皇上,這些人就是這樣,就和瘋子一樣,您別理他們。”獄卒的聲音無比低聲下氣,一臉諂媚的笑容看起來就像一條搖著尾巴的狗。
司空炎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獄卒內心一癝,頓時收聲。
越往裡面走,罪犯被關押的時間就越久,他們的精神就越瘋狂。
陳進忠看著兩旁越來越瘋狂的犯人,戰戰兢兢的走著,有些腿軟。從小他就是跟在司空炎琉身邊服侍他的,那裡見過這麼恐怖的場面?
不停地瞻前顧後,陳進忠小心翼翼的避開兩旁木欄裡伸出來的骯髒手臂,兩旁木欄隔的並不算太寬,如果兩旁的人同時伸出手的話,中間也只隔出一米左右,差不多剛好夠一個人透過。
司空炎琉面無表情的走著,對兩旁的聲音充耳不聞。他現在只想知道皇后到底對司空詠夜做了什麼。至於其他的什麼,他壓根就沒心思管。
一不小心,只顧著警惕兩旁的陳進忠踩到一顆小石子上,頓時身體一歪,向旁邊倒去。旁邊瘋狂的犯人頓時沸騰起來,一把抓住他的頭髮,一些長著尖利指甲的手就往他的臉上抓去,他的臉頓時被抓出數道血痕,血紅的皮肉都翻了出來。
“啊啊啊啊!皇上救命!”臉上劇烈的疼痛讓無比恐懼的嚎叫起來,聲音絲毫不亞於那些囚犯,陳進忠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和著臉上的血,看起來十分可憐,劇烈的掙扎著,可是那些抓住他的手如同鋼爪一樣絲毫沒有鬆開。
獄卒馬上走過去,試圖分開他們,可是他的手剛碰到他們,就被他們拉住,對獄卒無比怨恨的囚犯們興奮起來,紛紛放開了陳進忠,全部聚集到被抓住的獄卒這裡。
陳進忠連滾帶爬的回到司空炎琉身邊,膽戰心驚的看著那個幾乎被人手淹沒的獄卒。雖然隔著木欄,一個離他最近的犯人雙目通紅,一把咬住了他的耳朵,用力的扯了下來。獄卒發出淒厲的慘叫,幾乎暈死過去。
這些囚犯聽到他的慘叫聲,頓時無比興奮,整個監獄裡的人都興高采烈的狂笑起來,眼中散發著嗜血的光芒。
折磨他的犯人,也越加殘忍起來,離他近的人用嘴咬,離得遠的人用手抓。
頓時,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皮肉撕扯聲響起,濃重的血腥味瀰漫開來。司空炎琉一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如同地獄的場景,周身瀰漫起徹骨的寒意,陳進忠更是嚇得一屁股癱在地上,褲襠周圍溼了一片。
聽到慘叫聲,發現不對勁的另外一個獄卒匆忙趕過來,看到眼前恐怖的場景,呆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的抽出刀,朝那些已經被鮮血染的殷紅一片的手臂砍去。
伴隨著幾聲淒厲的慘叫,獄卒的身體和幾隻手指扭曲的手臂一起掉在了地上,幾個被砍掉手臂的犯人倒在枯草堆裡,痛苦的嚎叫著,其他犯人則是一臉驚恐的縮入牢房,看著拿著刀的男人瑟瑟發抖。
男人收刀入鞘,蹲在那個已經是殘破不堪的獄卒身邊,用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