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沈淵和桑採青大喜,玉茹和沈流雲同時鬆了口氣,林越眉頭卻皺得更緊。
本以為此事就此一板敲定,卻不想沈流年從何處得來風聲,跑到宗祠瘋狂攔道,“不能認,不能認!你們在幹什麼?滴血認親?這算什麼?現在早已經不是清朝了,你們還在用這種根本就證明不了任何事實的方法,太沒有說服力了!”
鎮長乍一見是沈流年,當即強忍了怒意道,“流年,這裡是沈家祠堂,不是給你耍少爺脾氣的地方。桑採青的事,是經過了我和族長以及各位長老商議後決定的。”
沈流年幾乎抑制不住怒火,吼道,“這算什麼商議?什麼決定?根本就不能奏效!採青怎麼可能會是我爹的女兒,居然還用這麼古老的滴血認親,我不承認,這根本就不能算數!”
見沈流年瘋了般就要撲過來,鎮長朝底下的人示意,上前將他牢牢扣住,怒聲喝道,“住口!沈流年,我念你是沈家二少爺,年少無知不和你計較,剛才那些話就只當是沒聽見。你若再這樣糾纏不休不肯罷手,我可不客氣了!”
沈流年奮力掙扎著,還要再喊話,玉茹忙飛奔上前按住他,低聲道,“流年,這裡是祠堂,不是在家裡,你別鬧了,有什麼事咱們回家再說。”
沈流年難以置信地瞪著玉茹,還未等他開口,沈淵也喝道,“流年,不許胡鬧!有什麼咱們回家再說,你想在這裡讓大家都看笑話嗎?”
沈流年根本就不在乎笑話不笑話的問題,他只知道,一旦採青認祖歸宗,這一輩子他都不可能再娶到心上人了。
見沈流年鬧得實在不像話,鎮長搖頭撂下話,“太不像話了!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由著你大呼小叫?沈淵,你帶他回去好好管教,再有下次,我可說不得要替你管教管教了!”
沈淵慌忙點頭答應,命下人將沈流年強行帶回了沈家管教,此為後話。
當蕭清羽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在和方少陵商量宜春閣如何佈置的事。
“這個沈流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沈淵居然放心將沈家交給他來打理。”蕭清羽搖了搖頭。
方少陵嗤笑道,“如果不是桑採青,沈流年或許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田地。得不到的往往才是最好的。正因為他從來就沒有真正得到過桑採青的心,一直都忽遠忽近觸控不定,所以才能這般被死死牽絆住。”
蕭清羽勾起一邊的唇角隨意笑笑,指著桌上的紙道,“先別說桑採青的事,這要怎麼處理?”
方少陵卻道,“桑採青認祖歸宗了,你可要娶她的。”
蕭清羽手指一頓,看著他半晌後笑道,“一開始說要娶她的人,不是你麼?”
方少陵揚唇輕笑,眼中光點灼灼閃耀,“那時我也是被你氣的。但我娶她也不過是個小妾,你卻要娶她做少奶奶。這麼算下來,倒是你吃虧一些。”
蕭清羽只被他說得有些倍感莫名,總覺近段時間這方少陵對他態度有些奇怪得厲害,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有時看他看自己的眼神,都帶著一些說不出的異樣。就好像……自己陷入了一個譎詭的玩術裡。
“我會不會娶她,到時你就知道了。”蕭清羽轉開話題道,“宜春閣怎麼樣了?”
方少陵笑意裡洋溢著遮掩不住的狂傲,“我方少陵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宜春閣已經被我盤下。另外,我還查到了一件事。”
蕭清羽也不問他,方少陵頓了頓,又道,“對面那家新開的酒樓搶去了你不少生意,你可知道,是誰開的?”
蕭清羽沉默片刻,道,“我知道。只是,畢竟是兄弟一場,我也不想趕盡殺絕。”
方少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頷首道,“我知道你不忍心,畢竟是自家兄弟,他可以不仁,你卻不願不義。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