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你也說得頗有詩意。”
我告訴他:“那是Diesel的今季廣告標語。”
頃刻,他又怒火中燒,“我不是與你鬧著玩的!”
我說:“我也不是呀!”
他以雙膝代腳,向前移動,然後抱住我的小腿,尖聲的質問:“你與我一起這麼久了,怎可以狠心得連一個吻也不給我!”
“吻!”一言驚醒,“是的,我從來不肯讓你吻……那即是說,我的心,沒有半分愛過你。”
“是的,為什麼?”他把臉伏到我的小腿上,失聲痛哭。 “嗚嗚嗚……你怎可能比我更無人性……”
這就是我與魔鬼的愛情,他迷戀著我,而我迷戀著我的花衣裳。
這種愛情當然沒什麼好說,後來當他心碎得萎靡不振,天使長便把我招回,他告訴我,我的任務已完結,而且我贏了。
我問天使長:“我贏了什麼?”
天使長說:“你贏了!贏得很徹底!你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愛上你,但你沒愛上他!我們都為你而驕傲!”“是嗎?”我滿腦子都是問號,“這是最好的嗎?”
天使長沒回答我,他被勝利衝昏了頭腦。
與魔鬼分別後,我就返回只能穿白衣裳的日子,我不需要再為任何牌子的衣裳想昏了頭,有什麼分別?統統只是白衣。由色彩繽紛返回絕對的純白,有一陣子,我悶悶不樂,對著白色,我就憂鬱。得而復失,是悲哀的。
是在一個午後,我收到一個大郵包,然後,我的生存目標又改變了,這個郵包給我帶來衝擊了。
那巨型的白色盒子內,是一件婚紗。
一層一層的輕紗,垂肩而下,像仙子的衣裳,穿上身之後,可會就能隨意在花間起舞?
這是我見過的最美最美的一件白衣裳。
婚紗下有一封信,我屏息靜氣,翻開細讀。
“天使:我知道你和我分開後只能穿白衣裳,但我也希望你能穿上世上最美麗的白衣裳。令你快樂,一直是我的願望,永遠愛你的魔鬼。”
“呀--”我把信放到胸前,仰起頭,長長地嘆一口氣。
為什麼,我不能夠愛上他?
對著他,我只能愛上花衣裳。離開他,反而就能感動。
究竟,愛情是什麼?
就是這樣,為了報答這名大方的前度戀人,我決意深入鑽研愛情!縱然不愛他,也不想辜負他。
--如果,我找到愛情,我就有資格穿這件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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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零年--
我的實驗期。我要完成|人類史上最偉大的創舉,動地震天。海嘯山移。
Angel's Pick:未知,遲些告訴你。
Angel's Highlight:也未知,事成後再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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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影《Edward Scissor Hands》中,有一名被科學家制造出來的可愛男孩,他前衛卻純品,雙手長著鋒利的剪刀。他替鎮中的人做事,卻被欺侮。他甚至不能好好擁抱他深愛的女人。
那個女人也愛他,她能表達的愛意,是著他快快的逃走。我看這齣電影的時候,隱隱約約地分了心。這不是一出非常賣座的電影,我看的又是下午場。在前兩排靠右的位置,有一個獨自看戲的女孩子,我只看見她的背面,但已經被她吸引。
銀幕上剪刀手在破爛的城堡中把冰塊削成雪花,雪花便飄降鎮上,女主角老了,但她一抬頭,心就安定。她看見了雪花,便知道剪刀手仍然活著,他未來到這城鎮之前,天空根本沒有雪,是在那一個聖誕節,他看見他在冰塊的碎片下起舞,他便明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