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條鎖鏈鎖住了我,朋友啊聽我唱支歌,
歌聲有悔也有恨啊,伴隨著歌聲一起飛。
月兒啊彎彎照我心,兒在牢中想母親,
悔恨未聽孃的話呀,而今我成了獄中人……”(注:遲志強《鐵窗淚》)
忽然,耳畔響起一聲暴喝,“停!!!”我側頭看向滿臉黑線的某人,無辜的眨眨眼睛,我做錯了什麼嗎?
祈逸蕭嘆息一聲,將我攬入懷中,說道:“我們隨時可以離開這裡。”
“不用了,這兒挺好的。安靜,安全,安逸……”
“那你這首歌是什麼意思?”
“呃……字面意思。”其實,我剛開始想唱的並不是如此“應景”的歌,可是,他剛才的反應讓我想小小的調戲他一下,誰讓他看不起人的?
“換一首。”
我正想開口,四周卻響起一片抽泣聲。原來,那首歌勾起了我的“鄰居”們內心的澎湃。我歪頭小聲詢問祈逸蕭,“還要唱嗎?”
“唱,當然唱。不過要換一首……正常點的。”
“正常點的?像民間小坊唱的那種調調?”話說,我唱的調調確實和月海王朝當下流行的調調相差甚遠,可是,那種調調我不會礙。
“詞正常點就可以了。調調不用換,挺好的。”其實,他想說,相當好聽。
不換調就好,我還是比較喜歡那邊的流行歌曲。忽然想到,好像還沒對他表過白,就含蓄一點,唱首情歌吧。
“如果海會說話
如果風愛上砂
如果有些想念
遺忘在漫長的長假
我會聆聽浪花
讓風吹過頭髮
任記憶裡的愛情
在時間潮汐裡喧譁
非得等春天遠了夏天才近了
我是在回首時終於懂得
當陽光再次
回到那飄著雨的國境之南
我會試著把那一年的故事
再接下去說完
當陽光再次
離開那太晴朗的國境之南
你會不會把你曾帶走的愛
在告別前用微笑全歸還
海很藍星光燦爛
我仍空著我的臂彎
天很寬在我獨自唱歌的夜晚
請原諒我的愛,訴說的太緩慢……”(注:范逸臣《國境之南--海角七號》
明顯感絕到我倚著的那堵寬廣而又堅實的胸膛起伏不定,摟著我的那雙胳膊慢慢收緊,像是想把我溶進骨子裡一般,深情低沉的聲音迴旋在耳畔,“我原諒你。”
我在他懷裡揚起個幸福的笑臉,如果能夠就這樣在他懷裡待上一輩子,該多好啊。忽然,骨子裡的惡作劇情懷冒了出來,我笑呵呵的問道:“你原諒我什麼?”
“……”
我不依不饒,追問道:“你說啊,原諒我什麼?”
“原諒你的所有,對的,錯的。”
這,我要是繼續煞風景,就太不厚道了,是不?只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你沒有問題要問我嗎?”我唱的歌明顯和這個朝代差太多,他就沒有疑惑麼?
他將頭埋在我的脖子處摩挲,慵懶的說道:“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煞風景嗎?”
“……”
“沒有。只要你不離開我,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可是我唱的歌和別人的不同礙,而且相差甚遠。你不覺得這其中有問題嗎?”
“不覺得。”
“你要真有疑惑就問,我不介意的。”
“沒有。”
“真的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