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仲,兄臺如是來自四明山莊,想必一定見著他們兩位吧!”神態雖仍極為恭謹,但言語之中,卻己微帶疑惑之意。
管寧俯首沉思半晌,忽然想到那個手持長劍,死後劍尖仍然搭在一起的錦衣胖子,不禁一拍前額,恍然說:“令師叔想必就是那兩位身穿錦衣,身軀矮胖的中年劍手了。”
這兩個錦衣胖子不禁各自對望一眼,心中疑惑之意,更加濃厚,原來那“綵衣雙劍”,本是江湖中大大有名的人物,武林中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羅浮劍派中,有這兩個出類拔草的劍手,此刻管寧如此一問,哪裡是聽過這兩人的名頭,這兩個錦衣漢子不禁暗自尋思到:“他如是‘四明紅袍’的門下弟子,又怎會不知‘羅浮綵衣’之名?”
但他兩眼見了管寧氣宇軒昂,說話的神態,更似乎根本末將自己兩位師叔放在心上,又不禁對他的來歷大生驚異,他們也怕他是江湖中什麼高人的門下,是以便不敢將自己心中的疑惑之意表露出來,他們卻不知道管寧根本不是武林中人,“羅浮綵衣”的名頭再響,他卻根本沒有聽過。
卻聽管寧又自追問一句:“令師叔可就是這兩位嗎?”
那自稱“於謹”的漢子便額首道:“正是!”
稍頓一下,又道:“閣下高姓大名,是否四明莊主門下,不知可否見告,如果方便的話,就轉告敝師叔一聲。”
管寧又自長嘆一聲,截斷了他的話,沉聲說道:在下雖非四明山莊之人,但對令師叔此刻的情況,卻清楚得很——”說到這裡,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措詞,極為不妥,目光轉處,卻見這兩個綵衣漢子面上卻已露出留意傾聽的神色來。
沉吟半晌,不禁又為之長嘆一聲,接著道:不瞞兩位說,令師叔…。·唉,但望兩位聞此噩耗,心裡不要難受……”
他心中雖想將此事很婉轉地說出來,但卻又不知該如何措詞,是以說出話來,便覺吞吐得很。
這兩個錦衣中年漢子面上神色倏然一變,同時失聲驚道:“師叔他老人家怎樣了?”
管寧嘆道:“令師叔在四明山莊之中,已遭人毒手,此刻…。。
唉!只怕兩位此後永遠也無法見著他們兩位之面了。”
這句話生像是晴天霹靂,使得這兩個錦衣中年漢子全身為之一震,面色立刻變得灰白如死,不約而同地跨前一步,驚呼道:此話當真?”
管寧緩緩額首道:“此事不但是在下親目所見,而且……唉,兩位師叔的遺骨,亦是在下親手埋葬的。”
卻見這兩個綵衣漢子雙目一張,目光突地暴出逼人的神采,電也似的在管寧身上凝目半晌。那自稱“於謹”的漢子右肘一彎,在右側漢子的肋上輕輕一點,兩人齊地退後一步,右腕一翻只聽“嗆啷”一聲,這兩人竟然齊地撤下腰間的長劍來。
剎那之間,寒光暴長,兩道青藍的劍光奇%^書*(網!&*收集整理,交相錯落,繽紛不已,顯見這兩人的劍法,俱都有了驚人的造詣,在武林之中,雖非頂尖之輩,卻已是一流身手了。
管寧劍眉一軒沉聲道:兩位這是幹什麼?”
於謹腳步微錯厲叱道:“敝師叔們是怎麼死的?死在誰的手上?
哼哼,難道四明山莊裡的人都已死盡死絕?敝師叔就算真的死了,卻也毋庸閣下動手埋葬,閣下究竟是誰?若不好生說出來,哼,那我兄弟也不管閣下是何入門下,也要對閣下不客氣了!”
一時之間,管寧心中充滿不平之氣,他自覺自己處處以助人為本,哪知卻換得別人如此對待自己,他助人之心雖不望報,然而此刻卻自也難免生出氣憤委屈之意。
望著面前續紛錯落的劍光,他非但沒有畏縮,反而挺起胸膛,膛目厲聲道:“我與兩位素不相識,更無仇怨,何必危言聳聽欺騙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