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猛地轉頭,巧凝霜悄悄伸入腰間的手頓時僵在那裡。見蕭水生並沒有勃然大怒,反而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尷尬的皺了皺鼻子,考慮再三終於還是將手抽了出來。
蕭水生見狀,立即便知道她沒有完全戰勝自己的把握。心裡暗笑,表面卻是搖了搖頭,繼續道:“巧巧,你的膽量太小。徐大哥一句勸,拿了這三顆火精,見好就手吧!”
巧凝霜見他隨手就拿出三顆火精,明白這自己眼中看起來珍貴無比的東西,在他那裡卻什麼都不是。內心也不由一陣氣悶:你在那裡大口吃肉,讓給我一點蠅頭微利就好意思讓我收手?門都沒有。
一時間,貪婪的**在她心頭大佔了上風。再加上恃著懷中有師父臨時借她的寶貝,終於決定撕破臉皮道:“徐大哥,若你是我,你肯就此收手嗎?我勸你還是老實的將那些寶物交出來,否則別怪巧巧我不念舊情!”
“好,很好!”蕭水生無視一臉寒霜的巧凝霜,端起手邊的茶碗淺酌一口,這才悠哉的說道:“這裡施展不開手腳。我看,我們還是先去找個荒郊野嶺,然後在由我好好領略一番巧巧你的高深手段,如何?”
“哼!”
蕭水生與巧凝霜兩人出了城鎮以後,先後往偏僻的南面飛去。不久後,兩人在一處亂石堆的包圍中停了下來。
“行了,就在這裡交手吧。今日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旋照初期的修士,憑什麼敢跟身為築基後期的我叫板。”遠遠地,巧凝霜作勢兇狠的說著,並從懷中掏出一個燈型的法器來。
不過,她倒沒有立即催動此寶,反而單手掐訣,招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屬性護罩擋在身前。接著,她又從懷中掏出一張靈氣盎然的符紙,念動咒訣後,施展出了一個高階的風牆術橫亙在了兩人身前。
這座風牆約有三丈高,十丈寬。牆面上法力流動迅疾而稠密,白光閃動不休,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自行攻擊法術。
蕭水生皺了皺眉頭,巧凝霜之所以會做出這幅姿態,很顯然是為了兩個目的:一是,避免被火精近距離擲中;二是;為激發那個燈型法器爭取時間。既然她如此自信,說明她手中的燈型法寶防禦力相當不錯。
低頭思索了一會,蕭水生便定下了應戰策略。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風牆發出一陣吭哧吭哧的怪響後,便開始緩緩前移。蕭水生不用猜也知道,那邊的巧凝霜已經成功的激發了那個燈型法寶。
蕭水生目光清澈的看著那道風牆逐漸逼近,並沒有急於採用措施。待到雙方的距離不到三米時,風牆面終於發生了變化:一陣耀目的白光閃過,風牆前方形成了數量眾多,大小不一的風刃,這些風刃中,長者足有一尺,短者也是三寸有餘,通體透明,它們一經形成,立刻就像牛尾針一樣密密麻麻的攢射過來。
漸漸的,隨著數量越聚越多,竟於半空中匯成了一條風刃洪流,裹挾著驚人的氣勢,滾滾地浩蕩而來。
蕭水生臉色微變,急忙又掐了幾個法訣,打入了屬性護罩外,擋住了東南西北方向的四面背面雕有飛龍舞鳳的巨大銅鏡中,四面銅鏡的鏡身同時閃過一道青光,竟匪夷所思的合成了一面,恰如其分地擋在了風刃洪流衝蕩過來的方向上。
“噌,噌,噌……”
就如同鈍器切割金銀一般,那種令人耳酸的聲音絡繹不絕的在亂石堆中迴盪著。
這面銅鏡,是幾天前蕭水生臨時祭煉出來的二品符寶。總而言之,是一件難得的純防禦符寶,蕭水生對它抱有極大的期望。
果不其然,那條壯觀的風刃洪流撞上了它以後,就像山洪碰上了巍峨雄偉的高山,硬生生被止住了囂焰之勢,而在兩相碰撞的表面,更是激起數千萬星星點點的璀璨白光,美麗而絢爛。
“徐大哥,你還